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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中旬

PC
最近更新 : 2023-07-06 10:50 · 阅读数:744 · 发布于:四川省 历史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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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图
同人文
视频
Moon Saint
「生如蜉蝣,只争朝夕」
畫師:圣月
(微博@圣月月月月)


葉凱紋
廣陵王——通話———

段川
画了修宝 小孩值得更多更多的爱🥰

Mu Hai
谁懂 看到68被扇巴掌那个剧情一下子就起立了【。
但发现竟然要练好群攻才能不卡关见到他…… 苦逼攒资源练群攻的同时忍不住摸鱼一张先打为敬【x
有一说一我更喜欢68化身张道陵的时候 有一种社畜解脱的格外潇洒的美【?
p2为扇巴掌 不想看68被扇的不要点开啊啊啊啊


Moon Saint
「仲夏」
(天气太热,贴贴消暑🥰)
畫師:圣月(微博:圣月月月月)


Huang Ying
“飛飛看!”
其實入坑後最無感的就是師尊了,第一是主線劇情真的太少了,就出場了一下下,一個好看的立繪就沒了。。。沒了。。。
又沒戀念又沒主線,光看臉還是衝不動。
但這次鳶記,就猛猛get到,而且get到的和其它男主的感覺不太一樣,就是我特別特別特別特別特別特別喜歡和師尊相處的時候廣陵王!!!
真的像個小孩子一樣,不是那個需要在平時扛起這麼重任的樓主或者是親王,看到廣陵王可以去依賴和跟一個一個人這麼撒嬌和「無理取鬧」我真的非常的開心,就其他男主我也都很喜歡!但我總覺得我在他們前面是有一份責任和擔當的;但在師尊面前,特別是看了這次活動的很多互動,感覺廣陵王真的很開心,還會經常逗師尊,就有種很輕鬆的感覺,讓我也特別特別開心!
所以猛猛的get到這兩個人在一起的點🥰
(所以就連我這張畫,都是畫的廣陵王很開心的樣子,特別特別萌。。。也請大家來一起品一下師尊的魅力🫱🏻


Moon Saint
「不要出声」
-最近很吃骨科兄弟愛❤
畫師:圣月
(歡迎來weibo找我~)


Smily Chan
【张仲景】
——兔子既然生了,就好生养着吧
所以表嫂什么时候入卡池呢


安迪
画了一点

Xia You
青梅竹馬,兩心相知

容沅
权广

安迪
女装被贾诩一眼识破

Xia You
兩小無猜

Verlorene Seelen
母親節祝英雄母親永遠十八

戴岸霖

Yumi Cheng
摸點~綁頭髮

Kirk Wu
修貓修貓(一口吞

Jill Lin
权:可恶…为什么他比我大还能撒娇…可恶……
修猫:广陵王!陪我玩!广陵王!!!


Kathleen Arashi
“在下體弱,殿下不必顧慮我”

Xia You
“殿下,巧遇。”
楊小紅
《兔化》
華佗x張仲景
《兔化》
太喜歡兔孕劇情了,寫點後續段子🥰


Yuxin Yang
私设如山
520建设瑜乔!
私设如山/前情:https://www.facebook.com/groups/738046117992032/permalink/754085986388045/
上元节前一周,乔公便日日问女儿是否有给周郎备下礼物。
小乔被问怕了。
到最后一天,她索性躲在屋里,隔着门板与老父亲对峙:“没有没有没有——”
乔公痛心疾首:“成何体统!”
小乔不高兴:“您女儿还没嫁呢。再说说,哪家待字闺中的淑女,光明正大给男人送礼物?”
乔公:“原来你要偷偷送。”
小乔:“……”
这是重点吗?
乔公抚须:“甚好甚好。那我也不掺和你们两个的事,你自己记在心上便是。”
小乔把父亲请走,总算松了口气。
屋里没有下人。她后退几步,瘫倒在床上。蹬了鞋,一通打滚,束在两侧垂顺柔软的头发,松松地铺散开来。
送礼物。
她为什么要送礼物。
他又不是情郎。
小乔盯着枕头上针脚密凿的刺绣,闷闷地咕哝,“就是名义上的未婚夫……”
她话音未落,床边的窗棂被什么东西敲中——可能是石子,叮啷一声,吓得她心跳都疑似漏了一拍。
小乔急急忙忙地坐起来,推开窗往外看。
青衣垂发的男人坐在院墙上。
仿佛仙人云中来。
小乔愣了一下。
旋即,她气鼓鼓地:“你怎么又翻墙?”
周瑜支着下巴:“听见你喊我。”
小乔顿时结巴了:“谁、谁喊你了?”
周瑜眯起眼睛。
长长的那一隙,透着眼瞳琉璃色的绯光,狐狸似地打量她。
他笑:“你喊了。”
小乔气急:“你怎么还听墙角?”
周瑜的唇角勾得更显眼,“你真的喊了啊。”
“……”
又被他诓骗了!
这下真的不打自招。
小乔脸颊涨红,不愿再理他。手一松,窗户“砰”得一声阖上。
她坐在床沿平复心情。
几个呼吸,她稍稍冷静,好奇心又涌出来,忍不住挪回窗前,看他是否离开了。
小乔偷偷用手指去戳窗户——
“不要弄坏窗纸。”清淡的嗓音响起。他应该依然坐在墙头,声音也远些,虚虚渺渺,“夜里风进去,会受凉的。”
小乔咬住嘴唇。
他的眼睛能穿墙吗?
怎么动一下他都能知道。
周瑜:“我在这里。”
小乔:“你怎么不走?”
周瑜:“你想我走吗?”
“……”小乔:“我为什么不想。”
周瑜:“好。”
隐约间,小乔听见衣袂悉动的声响。
她心中涨上一些说不清的情绪。
是不是……刚才对他说话的语气太差了?她略微懊悔地反思。当然,绝对不是替他着想。只是——只是有损她淑女形象。只是这样。
小乔想再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走了。
她怕被骗,傻傻地在窗纸前摇晃脑袋,耳边的珠花跟着乱响。
“……”
真的走了啊。
外面久久没有动静,她发了会呆,还是再一次推开窗户。
“——!”
窗边,一张素色花䇳压在一朵淡紫色的绢花下面,险些被她推落。
小乔捡起来看。
清瘦有力的字浸透纸背。
“明日……见?”
她念出纸上的三个字,下意识小声抱怨:“去哪里见,怎么见?什么都不说清楚……”
“明日午时我来接你。”
她发问的下一刻,本该已经离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院墙上。
小乔惊了一下。
她的窗户刚要关上,又别扭地推开:“我同意要去了吗?”
周瑜笑:“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小乔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什么呀?”
周瑜:“文丑颜良两位将军半年内的言行交谈记录。”
小乔眼睛都亮了。
上回去绣衣楼送节庆礼品,离开的路上,碰巧遇见他们两位——身高、长相、身份都般配极了!
她这几日正在筹备新书素材,四处打听呢。
小乔还记得要矜持。
她咳嗽两声,眼神撇开:“……送我这个干什么?”
周瑜:“要不要?”
小乔眼神转到另一边。
周瑜:“不要的话,我便——”
“要!”小乔小鸡啄米点头,“要。”
周瑜:“明日见。”
他站在墙头,长身鹤立。向她周全地行一礼,衣袍飞袂,纵身跃下。身影彻底消失在高墙之后。
真的走了。
小乔趴在窗边,看了一会儿空荡荡的院墙。她想,礼尚往来,那该送他点什么好呢?她心里要有答案,偏偏所思所想都不去碰那一个定论。
直到晌午一阵风拂过。
手中那张花䇳被高高地卷起,随风一晃一飘地落进花丛里。
小乔终于想。
就送他那把琴吧,那把她半个月前就定下的古琴。


Ti Lo
說一下自己對劉辯角色的感受變化吧。
說一下自己對劉辯角色的感受變化吧。
初印象是覺得官方好像對這個角色很花心思的樣子?
後來看了鳶記尤其是青墳那篇,非常有代入感,覺得這個人物因為這些而變得飽滿和豐富起來了,然後主線更新,體驗完新章節之後:……(눈_눈)
一言難盡,感覺他好自我,而且有點蠢蠢的?像個小孩子一樣,嘴上說著多喜歡多喜歡我,但他從來不會考慮我的感受,而且還經常不顧及給我惹麻煩。
啊?怎麼會有這種男主人設啊??身為大陸服的乙遊這個人設確實挺超前的,有點日乙那種變態男主的味道吧,但是又缺乏了日乙那種刺激感。
而且,無論怎麼看都覺得……設計劉辯人設的人像個男的。
劉辯雖然嘴上說著多愛我多愛我,實際上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和處境,永遠都在向我索取。
這真的是愛我嗎?難道真的不是因為他太愛自己了所以把我當成了救命稻草緊緊拽住嗎??
好像這個人如果不是我,換作其他人,他也會像這樣緊緊拽住不放手。
只不過因為我跟他從小認識,所以就倒黴的被他纏上了。
……對於大陸服的乙遊來說,這個男主人設確實挺超前的,有點日乙裏那種變態男主的感覺,但是又沒有日乙那種刺激感和xp超前的感官刺激。
跟劉辯的相處真的好累哦,感覺像帶一個3歲小孩一樣痛苦。
如果真的跟這種人談戀愛,會崩潰的吧?
新活動,一直在通過他人強調劉辯小時候多慘多可憐,遭遇的多慘。但我總有一種像是為了故意挽回主線裏玩家對他的負面印象所以賣慘的感受。
如果說他小時候經歷過見過百姓苦楚,那為什麼他還能做的出絲毫不在意百姓民生,不把人命當命的舉動啊??
如果說他小時候真的在民間受過苦,為什麼總是一副吃穿用度奢侈且高高在上不知民間疾苦高高在上的感覺啊??
他連民間糕點都不認識,而且因為飯裏面有蟲子覺得噁心?這真的是過的慘的人會有的反應嗎??
真的,人設的設計到處都充滿了矛盾。
合理懷疑前後文案不是同一個人。
而且,就算他小時候過的慘,也不是他自私自我,只考慮自己感受,只會像他人索取的,天天給別人惹麻煩,還要我給他擦屁股的理由啊!
別人過的慘是“因為我淋過雨所以不忍心讓別人受苦”。而劉辯呢??他奢侈自私的像一個從來不知民間疾苦的大少爺。
像這樣的文案居然真的有人買單開始喊著好心疼他,卻從不思考裏面的邏輯順序是不是有問題且互相矛盾的。
感覺文案似乎在把玩家黨弱智,所以寫出了這種劇情設定。
我整體過劉辯劇情和活動的時候,心理內容belike:
1-他好粘人啊……
2-他好像一點責任感也沒有
3-他小時候沒人教過他這些,所以對百姓沒有責任感也正常,畢竟這個位置也不是他自己想坐的(不想坐不如給我坐吧!)
4-他小時候好慘,好心疼
雖然心疼但是沒辦法當成戀人來對待,感覺自己的精力會被這種人掏空的。
5-有這樣的上司其實還蠻心累的,但是畢竟是上司無可奈何只能哄著了
6-雖然他經常不考慮別人感受還給別人惹麻煩,但是稍微威脅他一下,他就慫了,還挺可愛的,很好逗哈哈
7-爹的他又給我惹禍了要我去給他擦屁股,有一種無痛當媽的崩潰感
8-他荡秋千好可爱。。。。撒嬌的時候蠢蠢他撒娇的时候还挺可爱的,娇娇的样子像个小公主,他乖乖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9-他又不顧我的處境給我惹麻煩了,說真的要不是他現在的位置是皇帝,沒人回縱容他這樣撒潑無賴………感觉自己像在幫別人帶2岁的儿子一样痛苦,但因為不是自己親生的所以不能打也不能罵,只能忍氣吞聲給他收拾爛攤子
10-好絕望,一想到這種人居然是男主就覺得好絕望,會把人逼瘋的吧,如果三次遇到這種男的一定要有多遠跑多遠
目前來看,以廣陵王的人設來說是不可能喜歡上這種類型的男生的,因為我自己還蠻能代入廣陵王的,所以能感受到廣陵王對劉辯的感情更多的是憐愛而不是喜歡。
大多數時候都是把劉辯當成小孩子一樣來哄著,讓他開心一點也能少給我惹麻煩。
畢竟也是從小就認識的孩子,也知道他變成這樣的原因是什麼,所以也挺可憐他不會過多的指責他什麼。
但你要說喜歡吧,真的沒辦法喜歡上這種人。憐愛吧,更多是這種感受。
我就是有多餘的精力我可以去撈他一把,哄哄他,讓他少發點瘋。沒有精力的時候也真的不想理他,畢竟廣陵和公務都挺多也很忙的。
給他擦屁股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這是我的職務呢,我的工作不就是給皇帝擦屁股處理事物,所以也不會有過多抱怨。任勞任怨去做好自己份內事物就好,這就是我的公務和工作。
因此,雖然有時候覺得劉辯的心紙君很可愛,但一想到要跟這種人談戀愛的話,還是會覺得害怕和抗拒。
他就是我的3歲心智的上司而已。
如果是別人的cp如此,我可能會磕生磕死,但如果女主是我,男主是這種類型的人,抱歉我拒絕!
而且,從其他角度也能看出來,劉辯其實更適合那種第四愛的磕法,因為看得出來這個角色就是偏病態一點的那種。做愛可以,但談戀愛不合適的類型。
做愛尤其是第四愛應該會很刺激。
結果扇巴掌的情節原本應該是劉辯最好的高光點了!突然冒出來一堆劉辯單推人說什麼你怎麼捨得扇他巴掌,然後不停的辱罵。讓我好不容易硬起來的幻肢又萎了下去。


祝嘉青
绿萝与铜钱草(铜钱草篇)


祝嘉青
绿萝与铜钱草(绿萝篇)


江寒
飾邪(孫權X廣陵王)
孫權能感覺自己心頭有股無名火,自那女人來到江東後便愈燒愈熾,燒得他坐立不得,寢食難安,只想撕破那張美人皮,掀開她的妖魔本色。
⚠️主權廣,策廣前提,沒有3p,孫策X廣陵王←孫權,嫂子文學,權通篇都在暗戀,雷者慎入
⚠️ OOC,私設成山,大量對角色的個人理解,一點點車,涉及孫權密探故事,孫策個人線劇情等劇透

Summary:
孫權能感覺自己心頭有股無名火,自那女人來到江東後便愈燒愈熾,燒得他坐立不得,寢食難安,只想撕破那張美人皮,掀開她的妖魔本色。

*主權廣,策廣前提,沒有3p,孫策X廣陵王←孫權,嫂子文學,權通篇都在暗戀,雷者慎入
*OOC,私設成山,大量對角色的個人理解,一點點車,涉及孫權密探故事,孫策個人線劇情等劇透

Notes:
代號鳶世界觀,和任何同名歷史人物沒有關係,權陰暗扭曲非常我流,權推三思後再閱覽,如有不適請隨時離場。
廣陵王風格比較強勢,含Hand Jobs,控制射精等內容,確定能接受再往下閱讀。
記性不好,劇情邊看邊忘,有錯誤多包涵。

Work Text:
1.



「你還想不想留下?要是覺得沒勁,我們再去下一場。」

「為何不留?好酒好菜,還有好戲。」

「你想留,我們就留。」

愉快的夜宴突生變故,淒厲尖叫取代樂音響徹夜空,江東孫少主一貫爽朗的笑聲夾雜其中,顯得極為突兀。

孫權站在院外,被哭喊聲震得腦仁發疼,他壓了壓兜鍪長吁口氣,側身避過四散奔逃的舞女,從門後探頭往院內望去。



今夜朱氏夜宴,兄長存心找碴,帶了廣陵王上門湊熱鬧,孫權悄悄替下隨行親兵,甲冑一壓,又有天色掩護,兩人愣是都沒看出端倪,他便神不知鬼不覺,跟到院外看了這麼齣好戲。

賓客散去後的院落空空蕩蕩,月光下鮮血鋪地,浮起一汪油潤,而孫策和廣陵王仍端坐席間,面色如常。

兄長的前襟為血濺污,廣陵王今日做女裝扮相,一席月白深衣,衣袖廣博,下擺亦染了點血,好似燃起一簇火苗。

兩人於血海間談笑,明亮的眸映出滿地猩紅,遠遠望去,像極一對結伴狩獵的鬼神夫妻。



對著此情此景,孫權驀地想起前些日子於江東街巷引發熱議的一則小道消息。



神女喬木西王母,孫府長公子和意中人在廟中私語,不慎被灑掃下人聽去,直白熱烈的少年情意,粘膩的讓人牙齒發酸。

僕婦私下裡八卦時說笑了幾句,然怎奈這江東民風淳厚,鄰里雞犬相聞,沒幾日流言便如長了腳似的,傳得滿城皆知,自也傳入孫二公子耳中。

孫尚香神秘兮兮和他說起這八卦時,孫權正在書房練字,抄《飾邪》,正書至「亂弱者亡,人之性也。治強者王,古之道也。」,聞言手上一頓。

他的妹妹沒有察覺異樣,兀自喋喋不休:「依我看呀,他們兩人私下那麼親近,好事只怕也近了。」

「次兄,你說殿下雖是女子,可卻是實打實的漢室親王,要是和長兄成婚,那是長兄得去廣陵?還是她要卸了位搬到壽春?」

她雙手托腮,似乎真的認真煩惱起來。



孫權沒有回答她,書房裡安靜得有些詭異。

孫尚香了一會兒沒得到回答,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勁,身子一矮,探頭到孫權眼前:

「咦?臉色真難看,怎麼?是不想殿下做我們嫂嫂?」

「出去。」孫權抿緊了唇,頭也不抬,毛筆在紙上停留的時間太久,暈開一片墨漬。

他沒有挪動手,死死盯著那片墨色擴散:

「說過多少次,我讀書時別拿這些無聊事打擾我。」

「沒趣。」孫尚香哼了聲,自顧自玩去了。

孫權揉了墨跡染壞的字,鋪開一張新紙,卻怎麼也靜不下心,寫了幾個字都不如意,煩躁之下扔了筆,仰頭向天,憤憤的閉上眼。

什麼西王母、玄女?那女人,分明是蠱惑人心的羅剎女。



2.



他曾在師父那兒見過幾本佛經,據經中所載,羅剎女乃西天妖魔,生得如神女般艷美,骨子裡卻是食人肉,飲人血的怪物。

她們披著漂亮皮囊,著錦衣,沐香蘭,巧言令色,殷勤討好,先誘人誤入情障不得自拔,再一舉露出猙獰面目,將獵物拆吃入腹。

若非是使了妖術,孫權難以明白,為何自廣陵王頭一回踏上壽春的土地,世界便好似皆圍著她轉。



兄長傾心於她,許她參與連自己都未能出席的軍機會議,母親喜歡她,族中子弟見一眼都難的家傳寶劍說送就送,向來頑皮的妹妹在她面前被治得服服貼貼,江東軍士更是一口一個嫂夫人,喚得親近無比。

至於自己——孫權覺得,她好像能看透自己的心。

自從他被廣陵王從偃師救回後,孫權就時常能感覺到對方在看自己。

那雙春水一樣靈動的眸子,平日裡四目相交時,總盛滿清淺笑意,可一旦轉過身,刺在背後的目光卻銳利扎人,帶著審視與戒備,看得他手足無措,仿若白日裡被迫現形的魅影。



那日孫策點兵剿匪,帶上弟妹隨行歷練,恰逢廣陵王在府中作客,也跟著前去。

尋常山賊不是孫家軍對手,不下半日就近數擒獲,副將前來請示如何處置,孫策正擦拭著寶劍,眼睛眨也不眨:「殺了。」

亂世裡落草為寇者,多為生活所迫,本來也都是尋常百姓,聞言哀嚎遍野。

有哭著投降的,有以頭搶地叩出鮮血,言自己家中尚有老母需奉養,求一條生路的,聲聲淒切,慘不忍聞。

孫氏軍士有人來勸,孫策眉毛一揚,還劍入鞘:「降者不祥,我令已下,你們不必再勸。」



孫權站在軍隊外圍不顯眼處,看著眼前景象,輕輕嘆了口氣。

身旁冷不防聲音響起:「上回見你抄《飾邪》,治強者王,你兄長便是如此,你不認同?」

他轉過頭,見廣陵王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側,雖問了孫權問題,視線卻不在他身上,而是越過人群,看著正發號施令的孫策,若有所思。

「可權亦知過猶不及,兄長行事,太過。」孫權低聲回答。

廣陵王看向他:「中庸乃王者之所常行,看來這為王之道,仲謀學得倒比你兄長透徹。」

她閒閒說來,意味深長,孫權覺得自己像原野間被盯住的獵物,渾身上下似有蟲蟻在爬。

半晌,他方回道:「殿下懂的,似乎不比權少。」



俘虜已處刑完成,孫策開始指揮部下挖坑埋屍,廣陵王挪開眼神,轉回他身上:

「幼時經常往來宮中,伴隨先帝身側時聽了點罷了。」

「用來治理廣陵這樣的窮鄉僻壤,是有些殺雞用牛刀,但小人學道則易使,何嘗不知有奇效?」

她語氣輕鬆,似在說笑,卻像春風拂入繡房,掀起羅帷一角,隱於幕後的野心一閃而過。



3.



立於陽光下的人看不見陰影裡的秘密,但同在陰影下的人,卻能清楚看見彼此爍爍發光的眼睛,似暗處互相窺伺的兩隻虎豹。

與廣陵王對話時他時常感到無從言喻的不適,卻又不由自主覺得熟悉,那是嗅到同類氣味的本能反應,相吸與相斥並存,既感到危險,卻又難以自遏的親近。

他們皆是慣於將真心實意藏於表象下的人,廣陵王在偃師一事中,看穿他家中人都未曾留心到的心思,一如此刻,他感知到將起於未來的硝煙。



常人未必能覺察,或察覺了也未必在意,可孫權看得出,廣陵王結盟孫氏,終究不是只為偏安一隅。

她第一次來到壽春是為玉璽,可那時先帝已死,她為的難道就真只是京中那名存實亡的小皇帝?

可廣陵王更年長,偽裝的更好,所有人只能見她陽光下的那一面,孫策憂自己不夠殺伐果斷,卻對她所做之事稱道叫好。

孫權總覺孫策壓根沒摸清過他的意中人,一如他從未懂過自己弟弟。



廣陵王非池中物,她想要天下,孫氏也要天下,兵戎相見只是早晚,若不早除,必後患無窮。

而眼下兄長為情所迷,父母妹妹為巧言所惑,需要有人撕破那張美人皮,掀開她的妖魔本色。

少年能感覺自己心頭有股無名火,自那女人來到江東後便愈燒愈熾,燒得他坐立不得,寢食難安。

孫家家主需將利益凌駕一切,他的兄長做不到,可他做得到。



4.



殺人需有好劍,禮曰男子二十冠,始佩劍,然孫府乃武將之家,向來沒有這些規矩。

他的兄長日夜琢磨造新戰甲新戰船,妹妹滿腦子想著挽弓射天狼,兩個弟弟話都還說不利索,就已經會捉著木劍短匕在院中邁著短短的腿互擊搏鬥。

孫家人都是猛虎,生來便長著獠牙,他相貌性格雖不同,骨子裏仍流著一樣的血。



孫權好劍,孫府的家傳寶劍,平日裡只有他會將之取出養護擦拭。

劍有六柄,一曰白虹,二曰紫電,三曰辟邪,四曰流星,五曰青冥,六曰百里,他一一拿起來清潔上油,細細檢視後再放回匣中,輪至辟邪劍時,久未見面的父親恰巧走入房中。



「權兒在養劍?」

孫堅從他手中接過劍,對空揮舞幾下:

「得仔細些啊,這辟邪劍大有來頭。我孫氏先祖自一方士手中所得,據傳可降邪祟,除妖魔,使世間一切魑魅魍魎原型畢露,魂飛魄散,神通廣大的很。」

孫權從父親手中接回劍,翻看一陣,鬼使神差的問道:「若用以斬真神,如何?」

孫堅哈哈大笑:「你這孩子,為父和你說笑,還認真上了。」

他伸手揉了揉孫權的頭髮:「此劍有靈,若為真神——自可憑氣扶搖直上,騰雲萬里囉。」



殺人需有好時機,孫權倒不煩惱這事,廣陵與揚州僅一江之隔,往來密切,看在結盟的面子上,孫府開筵擺席廣陵王都會來,為彰顯信任,攏絡人心,有時甚至不帶試毒官。

將藥下在酒水裡並不困難,孫權備的是尋常蒙汗藥,廣陵王飲下後只當自己不勝酒力,迷迷糊糊靠在孫策懷裡,要求提前退席到後院廂房休息。

孫策將人安置好,囑咐僕婢幾句後又回到宴席上,孫權待兄長走遠方偷偷上前支開人,步入房中。



房內昏暗,連枝燈裡油不大足,光影搖搖晃晃,照不進垂下的紗帳,孫權懷挟辟邪劍,悄悄走近床榻。



從紗帳縫隙望去,廣陵王伏身而臥,月白的大袖衫鋪開,像鳥類張開的翅,別向外側的面容雙目緊閉,酒醉酡紅的頰上,睫毛投下一道很深的陰影。

總縈繞於其身的凜冽英氣於睡夢中也未減分毫,在燈光映照下,沒來由的顯出幾分令人不敢侵犯的莊嚴端肅。

她睡得像一隻蟄伏的飛鳶,彷彿隨時皆會拍翅而起。



孫權不敢大意,屏氣凝神,輕手輕腳撩開紗帳——

銀光一閃,他頸側已多了一柄短匕,鋒芒銳利,隱隱散著寒氣。

他低下頭,對上廣陵王冷厲的視線。

「為什麼對本王下藥?」



5.



孫權背上出了身冷汗,他是識劍之人,明白那柄湊在自己頸側的匕首絕非凡物,不敢妄動。

被人看穿手腳的困窘與緊張令他漲紅臉色,遲遲沒有想出回答。

他們兩人的臉湊得很近,聲息相聞。

廣陵王雖沒飲下藥物,卻真的有幾分醉意,眼神比平日朦朧,像覆了層罩子的燈。

她在沈默中凝視著孫權的臉,半晌後輕笑一聲:「你那些小動作,哪個不是本王玩爛的招。」

「不說是嗎?」



「以為你不說,我便不知?」

匕首轉了個方向,手柄帶了點力氣,抵著孫權的下頷,描過少年甫成形的喉結、胸膛、腰,最後落在雙腿之間。

劍柄輕輕點了兩下,廣陵王聲音帶了點促狹:「可難受? 」



孫權這才這才注意到他褲襠裡的事物,不知何時已充血挺立,在說話的當下,硬的發痛。

他驚懼交加,卻又百口莫辯,汗珠落在地上,「啪嗒」一聲。

對兄長的意中人懷有綺思和殺意一樣有罪,而他今夜兩者俱犯,廣陵王的手隔著衣袍握住他的性器時,孫權身體一顫,手中的劍落到地上。



那仿若破繭而出的快感,令他幾乎流下淚,身體反應不會騙人,他悲哀的被迫直面心底逃避許久的真相——

無數難以啟齒的午後春夢中,那些他醒轉後刻意遺忘的女人的臉,在腦海中逐漸清晰,匯聚成面前人的模樣。



倘若她真是羅剎,打從一開始,被迷惑心智的,就只是他自己。



6.



孫權持辟邪劍,欲斷心魔不成,反被將一軍,讓人拿捏住了把柄,坐實那些齷齪陰暗的心思。

「只幫你這一次。」廣陵王在他耳旁低語,少年抽泣著,任由對方的手主宰自己的意志。

他的額頭無意識抵著比自己還矮上一些的女人的肩頭,汗水涔涔,濕透對方衣衫。



相比之下,廣陵王冷漠的近乎殘忍,她的面容仍然那般端莊嚴肅,絲毫沒有為眼前情景影響分毫。

於情事尚且生澀的軀體在她掌控之下,不用多久便顫巍巍抽動著,即將丟盔棄甲,她在情液瀕臨破閘的一瞬陡然收緊虎口,欲望不得紓解的痛苦令孫權幾乎崩潰。



他的手無力的捉住廣陵王的外袍,難受的扭動身軀,額頭抵不住下滑,幾乎要埋進胸口。

孫權喘息著哀鳴:「求你……讓我……」

廣陵王指尖慢條斯理滑過玉莖,冷聲道:

「少年人血氣方剛,你少見外人,有些想法無可厚非,但若有下一次,」

她扣住孫權的臉,有些粗暴的逼他看向自己:

「這玩意兒,就不會還好端端連在身上了,可聽明白?」

孫權茫然點頭,廣陵王鬆開手,白濁傾瀉而出,髒了她黑色的皮革手套。



尚未待他自高潮餘韻中回過神,廣陵王已將人推開,兀自下了床榻,褪下污穢的手套,照連枝燈上一點燃,扔在地上。

她離去前回頭看了眼,眸中的神色很複雜,有訝異、隱隱約約的失望,似還裹挟著幾絲無奈,幾絲好笑,仿若被隻不怎麼喜歡的半大貓兒扒了一爪,想氣也無從氣起。

與偃師城那日,她揪著自己衣領,威脅著要點燃炸藥時如出一徹。



孫權蹲坐在地,半晌沒辦法起身,眼睜睜見她背影走遠。

皮革燃燒掀起一股惡臭,火光像一道界河,燒開兩個世界。

廣陵王步履輕快,瀟灑自若,在煙裡畫作一隻騰雲而去的鳥兒,孫權卻半身泥濘,狼狽不堪,污濁委頓,那一剎那他才像是妖物,而她卻似凌空而去的神鳥。

手套燒盡,留下漆黑蜷曲的一塊,可孫權卻覺得自己胸中的火非但沒消除,反而更熾熱。

究竟是怒火還是邪火更多一些,他也說不明白。



7.



那樣高高在上的,仿若帶著譏誚與憐憫的臨去一瞥,在接下來數月裡,侵入每一個綺靡的夢,幾乎把孫權逼瘋。

他在夢中肆意釋放無處安放的欲念,卻始終不能把那雙眼自腦海抹去。

隨夢境內容愈加荒唐,其中嘲諷之色也更濃烈,似已化作魔魘,一遍一遍笑他癡心妄想,笑他不自量力。

入魔者如火焚身,孫權卻覺得比火焚更甚,火中終究有燒盡的一日,他卻只能在虛空中,尋找根本不存在的認同。



夜裡難安,孫權只能日日在書房苦讀消磨精神,熬到筋疲力盡方就寢歇息。

這天他一如既往在書房待到眼皮打架,才慢悠悠收拾書本,踱步回房,然途經花園時,卻聽見迴廊傳來壓抑曖昧的聲響。

孫權悄悄走近,拐過彎,冷不防在廊柱後,見到那張日夜折磨他的臉。



長廊下,廣陵王被孫策抱在懷中,後背抵著柱子,因是私會,兜帽仍蓋住一半的髮,只從寬闊的肩膀上探出頭。

她唇微微張著,神情迷茫,半身像已脫了力,手臂虛虛環住自家長兄的脖頸。

孫權未曾見過她露出那樣的神情,仿若毫無保留攤開柔軟腹部的牝鹿,既美麗又誘人,脆弱得似乎一碰就會碎。



那一剎那嫉妒、憤怒與不甘幾乎要將它吞噬殆盡,他在廊柱後蜷起身子,雙手緊緊攥成拳,兩張五官相同,神情卻截然不同的臉在他腦海中交錯輪替——廣陵王在他兄長面前的樣子,在他面前的樣子。

他胸口仿若挨了一拳,卻叫不出聲。



8.



在這以嫡以長為正統的世間,一個家庭的次子,意味著什麼?

他們像家族的備藏品,只被允許在陰影中生長,既得不到長子的關注與喝采,也得不到幼子的縱容與自由。

他們的面前永遠有一棵長得更高更快的樹,攫走人們的驚喜與掌聲,而次子所能得到最好的稱讚,也就只是「不遜其兄」,若要讓人看見,只能一次又一次劍行偏鋒,才能越過陰影,留下名姓。



孫權曾以為廣陵王是該是那個能看見自己的人,偃師城裡她明顯對他有不同旁人的警惕,但看穿一個人與看見一個人仍然不同。

她對他雖有戒備,卻終究只將他當作兄長身旁麻煩級別較高的附庸,而非平起平坐的對手。

不對等的地位不能言情愛,她發覺那些隱於心底的晦暗心思,只視為少年一時思春情動,毫不放在心上,而長兄又再一次站在他面前,擋住或許可能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孫權也說不清自己究竟存了什麼樣的冀望,假托孫策的意思來到廣陵,然無論他所求為何,都隨著摔落在腳邊的香爐一併熄滅。

「……來人,送二公子回江東,今夜就走。」

二公子,孫府的二公子,這個從他出生起便被冠在他身上的頭銜,從未如今夜這般刺耳。

暗夜裡廣陵王無奈的面容,在孫權眼裡不過是變了相的輕視與譏嘲,在他的腦海中變形扭曲,與那折磨他無數日夜的夢境重合。

胸中的火灼燒心肺,孫權原以為作為孫二公子這麼多年,他早該習慣一切忽視,但卻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將廣陵王的臉逐出腦海。



人一但曾有所期望,哪怕只有分毫,便無法抑止自己患得患失。

他徹夜未眠,躺在床上只反覆地想:

果然是惑亂人心的妖魔,早該殺了她。



9.



早該殺了她,而現在動手也不算太遲。

殺意一夜間萌生,孫權在天亮前離開廣陵王府。

與漕幫的合謀沒有引起懷疑,廣陵王驚慌失措前來救他的景象換作是旁人大約會動容,但他卻只覺諷刺。

終究還是只拿他做小孩子看。



引火燒船,製造混亂,一切皆按他的預想進行,前幾日尚看輕他計畫的廣陵王毫無懷疑,直到鋒刃沒入腹腔。

鮮血濺上孫權的手,帶著軀體的熱度,他凝視著廣陵王一瞬間陷入迷茫的蒼白面色,一瞬間瘋狂荒誕的聯想佔據腦海。



這短暫而罕見的脆弱,多像那日夜裡,他於廊下窺見的一幕。



隱身於暗處的次子,往往需要加倍用力揮舞雙手才能得人注視,這是他自幼明白的道理,同樣侵入一人的身體,他就必須得用刀,才能留下同樣深刻的痕跡。

孫權手握住刀柄,頭腦發冷,身軀卻在發燙,他感覺身下的事物不合時宜的隱隱抬頭。

隨刀鋒拔出,他竟在亂軍叢中,為滅頂的快感淹沒。



那日夜折磨他的心火如獲甘霖,終於熄滅,他的軀體和上一回一般泥濘污濁,可這次站著的人是他,狼狽委頓在地的是廣陵王。

她的的眼中有茫然、困惑、不解、震驚,但獨獨看不到任何年長者對年幼者的憐憫與退讓。

「下次見面,我不會再拿你當弟弟看。」形同割席斷義的話語,聽在孫權耳中卻比什麼都悅耳。



他從來沒要誰拿他當弟弟看,尤其是她。

直到鑿船落水,泅泳上岸,孫權都只感到難以言喻的狂喜,回江東後他大病一場,在高熱中,他做了場自廣陵王來到江東後便不曾有過的美夢。

廣陵王像靠在兄長懷中一樣靠在他懷中,船上那洩憤般的無力拳頭在夢裡成了情事間的欲迎還拒,瀰漫著水霧的瞳孔,高高在上的眼神再也不見。



病癒後他隨兄長到廣陵道謝,靠在榻上的人神色懨懨,不再親近地喊自己仲謀。

孫權毫不在意,他只知道, 那雙眸子雖多了幾分疏離,卻終於,終於——

能完整看到自己的身影。





end.


云疏桐
突然開了一點點角色如果是白噪音的腦洞
如果代號鳶的角色有白噪音的話
傅融:算盤珠子碰撞和翻過紙頁的聲音,偶爾有一點小狗睡熟的呼嚕聲
袁基:倒茶的嘩啦啦水聲,整理書簡時木片摩擦的聲音
(其他男主的還沒想好)
————
陳登:風吹過稻海的沙沙聲,偶爾有魚躍出湖面的水浪聲(這是獨屬於陳登的浪漫)/市集的叫賣聲和腳步聲
楊修:麻將牌碰撞的聲音(?真的可以做白噪音嗎)
蟬:清淺的呼吸聲,穿堂風吹過珠簾的聲音和一點點蟲鳴(夏末初秋的風和蟋蟀的蟲鳴感覺很好睡)
張仲景:藥爐咕嘟咕嘟小火熬藥和研缽搗藥磨藥的聲音(我應該會喜歡聽這個)
顏良+文醜:火堆嗶嗶剝剝的聲音,偶爾有一點點火星炸開,炸雞腿下油鍋的刺啦聲和一點點鳥鳴聲(小情侶,你倆真的很甜很生活嗚嗚嗚)
郭嘉+賈詡:對弈時棋子碰撞棋盤的聲音,郭嘉吞雲吐霧的聲音,和拐杖輕敲地面的聲音

沈昊文
没什么人看的小视频。当做骨灰级的空气哈哈哈。
描改自《猫之茗》的op。费时一个月。猫之茗和代号鸢我都喜欢。是双厨狂喜系列。
微博,抖音,b站限流真的很严重,还给我发限流通知,害。不过我只希望有人能看见萌萌的老公老婆动起来!!!!🥲🥲🥲



Luana Jia Jizheng
狮子喵母亲节快乐(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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