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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中旬·后

PC
最近更新 : 2023-06-16 10:19 · 阅读数:683 · 发布于:四川省 历史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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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图
同人文
视频
Bu Ran
搓的还蛮圆的(满意)

Mist Syl
遊戲內ID: 27918251010
創作者:神以逆
創作名称:圓嘰紙君
想看穿衣過程的話(沒有任何剪輯跟配樂見諒)
https://youtube.com/shorts/ZN2wexmGMBU?feature=share


Shachou SC
「娘」
---------------------
速度畫個
看完楊修的故事,整個人都變成楊修阿嬤的形狀了嗚嗚嗚楊修乖孫QSQQQ


徐筱
自画自印了刘辩的q版立牌ww

趙芷晴
遊戲內ID:27920840460
創作者:釉蝶
創作名稱:蒹葭收割機


琦梁
遊戲內ID:27922027777
創作者:路边的伤心土狗
創作名稱:侍寝
速速传本王的辩妃侍寝


郑延
猜猜我是谁~

Lili Bi
遊戲內ID:27932713736
創作者:婕蘿
【防雷提示,作者為純血土狗,橋段非常爛俗見諒!】
【廣陵王有部分私設ooc,偏乙女,請適當避雷】
創作名稱:大家眼中的廣陵王 傅融part


ChunFeng MU

江珮爾
各位新章節要來了_(:3」∠ )_

Mengdie Zhong
遊戲內ID:27927762192
創作者:孟迭
創作名稱:「母亲」


Smily Chan
遊戲內ID:27932712709
創作者:Smily
創作名稱:白衣辩子
造谣注意⚠️
——广陵王殿下,陛下刚更完衣正在等您过去一同饮酒赏花
(太想看白衣的辩子了,所以造个谣……
我的辩子新娘!我的广陵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癫狂)(打滚)


Rabel Fair
一些孫策/孫權x廣陵王的兄弟蓋飯,問就是江東馴虎師

Bu Ran
遊戲內ID: 27923931405
創作者:不燃
創作名称:捏捏小狗


Kagami Amber
遊戲內ID: 27921950484
創作者:hisa
創作名称:廣陵有天子氣
我要看廣陵王登基啊啊啊啊


Bess Yang
遊戲內ID:27917518346
創作者:叁
創作名稱:见蝶
师尊戏份真的好少,师尊的脸真的好美,能不能多来点师尊的饭!!我连鸢报都没收到过几条关于师尊的啊淦!!!!


Yolanda Li
来人啊广陵王对副官上下其手
抠门永存🙏🙏🙏🙏🙏🙏不懂抠门的都有难了
游戏内id:27929603589
创作者:釉梨


Rabel Fair
廣陵王x陳登
「主公早啊,浮生偷閑,要一同去釣魚嗎?」


熊熊
遊戲內ID:27933833478
創作者:熊熊
創作名稱:青絲


Cafa Aurora
遊戲內ID:27924480002
創作者:Cafa
創作名稱:摸摸( ´▽`)


Tmako Kuoo
游戏内ID:27919516162
创作者:玉玉子
创作名称:疏雨落花
刘辩:淋了一天了广陵王什么时候来啊🥺


言之有理
遊戲內ID:27932986883
創作者:宠
創作名稱:傅融


郑延
遊戲內ID:27933496588
創作者:Diudiu
創作名稱:广陵王的任务罢了
抠门永存🙏🏻🙏🏻🙏🏻
这个算不算同人图啊,还是应该写同人手办()

Kina Chen
遊戲內ID:27933251842
創作者:堇
創作名稱:嘿嘿~抱抱!!


Evan Lu
遊戲內ID:27928213256
創作者:柃箐
創作名稱:廣陵王很忙^ ^
(嗚嗚~(😣)~ 只會畫簡單小紙人)
(修改了一小下)


Raka Ta
摸了點自己想看的

Laner Pu
遊戲內ID:27918203136
創作者:普兰儿
創作名稱:阿蝉,沾到血了
阿蝉:“楼主⁄(⁄ ⁄•⁄ω⁄•⁄ ⁄)⁄”


郑延
抠门永存!
还没捏完的广陵王妃,太帅了忍不住先发出来晒晒☺️


Kirk Wu
遊戲內ID:27919312391
創作者:阿持
創作名稱:廣陵王妃*2
廣陵王正妃選戰現正火熱開打中🔥


Amber Lily
遊戲內id:27919732743
創作者:鲤里
創作名稱:给狗狗送花环!


Cao Xiao
初始,我承认你有几分姿色。如果我20岁,我会毫不犹豫追你。如果我三十岁,我会放弃家庭跟你在一起。但是真的很对不起,我现在才三年级,作业压得我喘不过气,所以你能给我抄抄吗?

Bi Ban
遊戲內ID: 27933646081
創作者:半壁
創作名称:委屈猫猫头68


唐培怡
一些孫策小狗摸魚
圖一是放下小辮的策🥺


于璋鞘
同一場甩了兩次雙六楊修真的神!!我速速畫個9尺英雄還願🥺🫶🏻

林寸
遊戲內ID:27921387520
創作者:寸縷
創作名稱:沉溺


Kirk Wu
遊戲內ID:27919312391
創作者:阿持
創作名稱:楊修是一隻魁梧的修貓
魁梧:身高九尺❌骰出66⭕️

江寒
【代号鸢/傅广】折朱欒(折朱栾)
Summary:
但凡見過陽世溫暖,何人願想起自己是深淵裡爬出來索命的鬼。

*OOC,微量車,幾句話劉辯X廣陵王提及,涉及傅融線劇情、賈詡密探故事、傅融身份猜測等各種劇透,含大量腦補與個人對角色的理解,隨時準備被後續劇情打臉,務必慎入。

Notes:
記性不太好,劇情看過就忘,憑很模糊的印象寫出來的文,如有錯誤請多包涵。
有讀者說好像繁體字不太好搜尋所以加了簡體字,希望有好找一點_(:_」∠)_

1.



傅融有雙好看的手。

修長流暢,骨節分明,因長年執劍握筆,虎口和指尖蓋著一層薄薄的繭,藏在皮革手套下。

那雙手還能打算盤,能做紙鳶,能煮菜做飯,能……



「樓主,放輕鬆。」

傅融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很輕,很近,混雜著暖融融的熱氣:

「太緊了,屬下無法動作。」

她迷迷茫茫應了聲,攀著他的肩膀緩緩挪動身子,酸軟的四肢幾乎使不上力,全靠著傅融另一隻手扣住腰借力,才不至於滑到地上。

身體移動的過程中,她清晰的感覺到此刻埋在自己身體裡的事物——那雙萬能的、線條優美的手,脫去手套,正裹在身下軟肉之間。



今日皇宮宴飲,酒士獻上新釀的百末旨酒於天子,劉辯知廣陵王亦好此酒,大手一揮,讓人整壺端至她面前,百官面前自不能拂了皇帝的臉面,廣陵王謝恩接過,連飲了幾杯。

那酒香醇甘美,香氣馥郁,看上去並無異常,誰知席未過半,身子便有些不大對勁。

酒中摻了催情助性的藥物,大約是宴席中有人想往龍床上塞人的手段,卻沒預料劉辯會將酒直接賜予廣陵王。

她心知不妙,藉口酒醉告退,一離了宮殿便捏出心紙君聯絡傅融來接。

傅融照她指示尋至未點燈火的僻靜之處,冷不防被溫熱柔軟的軀體撲了滿懷,身上的解藥沒拿穩,掉進一旁的井中泡了水。



於是便成了眼下這番情況。



2.



「傅融……難受……」

單純的插入不僅沒能解渴,反而撩起更強烈的欲望。

一堵宮牆之後,宴席仍在繼續,笑語樂聲朦朦朧朧,像一大群嗡嗡鳴叫的蜜蜂。

她浮躁的抬起頭,藉著月光,撞進傅融寒潭一樣的眸光之中。



那雙總是噙著笑意的眼眸此刻色如寒霜,眉宇間仿若罩著層黑氣,唇抿得很緊。

她對這表情並不陌生,每當擅自行動帶著一身傷回來時,繡衣樓燭火下等著的便是這副尊容。

「現在知道難受,方才胡亂飲酒時怎不知小心?」傅融的聲音也帶著冷意:

「堂堂大漢廣陵王,繡衣樓樓主,竟會被這等下三濫伎倆絆住,是否太疏忽了。」



「你別唸我了,那是因為陛下……啊!」

她話未說完,傅融突然屈起手指,刮過敏感的軟肉。

「陛下如何?陛下賞你鴆酒你也喝嗎?陛下賜你白綾也照做嗎?」傅融冷哼。

「自然,臣為君死,天經…唔嗯…別碰……」

「你這話,」傅融話音中的不悅更明顯:「可對得起繡衣樓為你賣命的下屬?」

「可對得起…我?」

後半句話他說得又急又快,含糊在齒間,手上似欲掩飾什麼似的,突然認真動作起來。



帶著薄繭的手指在甬道間來回,細緻仔細的撫平皺摺,她貼著傅融的胸膛細細的喘,半晌後溫熱的情液隨一聲輕吟,洩了傅融滿手。

她在欲望的浪潮間迷迷茫茫飄蕩著,身周浸染著朱欒花香氣,一個問題浮木似的出現在腦海,她下意識地開口:

「傅融,沉香不貴麼?」



3.



在這人人皆配香囊、以香薰衣的時代裡,香便如符牒令牌,能識別一人身份。



劉辯慣用的蒲桃香乃宮廷御物,自域外度重洋而來,珍稀昂貴,天子日常無需減省用度,若恰逢廣陵王留宿宮中,香用的尤其奢侈,仿若要融進骨髓,滲進血液似的濃郁。

繡衣樓使者執行任務,過於濃郁的香氣既會干擾視聽,又容易留下痕跡,傅融不喜浮華繁重的香氣,自己衣物也不用香薰,只在懷裡藏了一只香囊,唯有靠得近時,才能嗅出清新明朗的朱欒花香。



歷經方才一番動作,朱欒花香氣隨體溫蒸騰更甜膩了些許,縈繞鼻尖,她忽地想起那日在宮中和劉辯一起看香方,劉辯嗤之以鼻的話語:

「你那吝嗇副官背地裡大約沒少議論朕用香奢靡,可他用的『朱欒沉』又豈是尋常物?工法繁雜不說,單單沉香一味,便是重金尚且未必能得的南海奇貨,也不知用得什麼手段。」



廣陵王自幼熱衷騎射習武,於香道之事並不熟稔,只知傅融身上總是彌漫著一股清甜的香氣,如置身朱欒花林,卻不知欲使香嗅上去與鮮花無異,竟不只是單單將花曬乾這般容易。

「確實不便宜,不過廣陵那間香舖的老闆,拿沉水不深的貨企圖以次充好,被我捉了把柄,以不報官為代價,他願意廉價賠售給我。」這話說得一氣呵成,合情合理,確實像他會做的事。



她欲再問,突然身下一慄,傅融已將手指退出,擦拭乾淨:

「樓主若暫時無事,我們快些回繡衣樓,尋醫師來瞧瞧……愣著做什麼?」

他解下外氅,罩住她略微凌亂的衣衫:「我的俸祿,可不含繡衣樓以外的事情,既已解燃眉之急就走吧。」

「若是樓主真想讓我做廣陵王的男寵,這種有損我個人聲譽的身份——」

他的聲音很是鄭重,似乎在認真考慮:

「俸祿怎麼也得加個百倍,還得外加幾套房才行。」



4.



香既能識人,有時也可用以標記領地,辨別所有。

「帳目又出什麼錯了,讓你急著喊我回來?」

君王藉口將他的上司留在宮中.夜半傅融以公務把人叫回繡衣樓。

她長髮隨意挽著,打著呵欠將氅衣脫下,胡亂往蒲團上一扔,掀起的蒲桃香風濃烈浮靡,薰得副官眉頭一皺。



隔日傅融找來一把種子,除養鳥養狗外還種起朱欒樹。

廣陵潮濕溫暖,本宜朱欒生長,但隔行如隔山,他將犬鳥養得肥胖圓潤,卻照料不好植物,水不是太多便是太少。

廣陵王旁觀許久,終究於心不忍,悄悄讓伍丹偷著幫他,那奄奄一息的朱欒幼苗方勉強長出了個形狀。

又過了些時日,盆栽已裝不下,傅融將他移到廣陵王書房外頭去,為此還無情砍去原先佔據該處的植物。



然一開始就種壞的樹,無論怎麼悉心照料,總還是顫顫巍巍,彷彿隨時便會傾倒。

傅融在根部架了竹枝,撐住枝幹後,情況好轉了些,春日竟尚能開出滿樹白花,花香隨風入室,廣陵王辦公時,書房裡滿是朱欒清香。

蒲桃香雖濃,終究是薰上去的,風吹吹就散了,朱欒花雖淡,卻能無處不在。

傅融每每想起,總忍不住暗自得意,嘴角全是壓不住的笑,對那株朱欒樹便愈發上心了。



這日難得空閒,他帶著毛筆來到庭中,撿開得好的幾朵授粉,捏著枝條神遊,想著待到秋來結了果,該怎麼處理。

朱欒果肉香甜,榨汁能做涼糕,除下果皮可腌蜜餞,正好試試他從樓主最愛的那間蜜餞舖子得來的食譜,還可留一些起來熬成甜茶,潤肺生津,樓主夜裡出行歸來時喝上一盞最好——

「小二郎,好久不見。」陌生的聲音響起,打斷他思考。



傅融轉過身時劍已出鞘,劍尖前方是個瘸腿男人,瘦削蒼白,渾身散發出一股陰森之氣。

董卓的軍師賈詡。

往昔記憶一瞬之間湧入腦海,傅融在曾經的老師那裡見過他,只是那時他雙腿健全,而自己仍是不知世事的少年。

「有趣,有趣。」他揚起下頷:「你是何人,為何而來,廣陵王殿下可知曉?」



5.



突然見到知曉自己身份的故人,於傅融而言並非什麼有趣的事。

賈詡作為董卓的使者,為與廣陵商討和談事宜而來。

傅融將人領至上司面前,看兩人高來高去演戲,臨至談話尾聲,他突然聽見賈詡近乎耳語的低喃。

「有時候,鬼或許會忘記自己是鬼。」

瘋瘋癲癲的瘸腿軍師附在廣陵王耳旁,說起話來像隻嘶嘶吐信的蝮蛇,手指向他。

那音量於常人而言難以聽聞,但對習武之人卻非難事。



廣陵王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傅融鎮定地回望,對上她雙目的瞬間,突然一陣慌。

聽聞賈詡離間的言語,她琥珀一樣澄澈的眸光平靜如往常,既無驚訝,也無懷疑。

面對如此場面尚能波瀾不興有兩種可能,一是她對自己堅信不移,二是她從始至終,便沒信過自己。



他自然願相信是前者,但對身世成謎,除缺錢外,其餘底細一概不清的副官,究竟更可能是哪一種?

傅融費力的凝視著她,想在那雙眼睛中找到一絲動搖,可什麼都沒有。



外頭雨越下越大,屋內暗如黃昏,突然驚雷劈過,一閃即逝的白光照亮廣陵王的臉。

她的面頰方才在外頭沾上叛徒濺起的血,平添幾分妖異昳麗,乍見之下竟有些陌生。

傅融動作略有些僵硬的伸手入懷,掏出一方帕子,探到廣陵王面前:

「臉髒了,我替你擦擦。」



她沒有躲閃,但也沒有回應。

屋內空氣安靜的仿佛即將凝結,傅融在賈詡看好戲的目光下緩慢挪動著手臂。

就在帕子將要觸及她臉頰的瞬間,「轟」的一聲,兩人齊齊轉頭向窗外,卻見那株甫開花的朱欒樹不敵雨水,連根離土,倒在庭中。



落花泡進雨水,浮起濕濡的香,賈詡拄著杖怪笑,衝廣陵王道:

「土崩木壞,此乃大凶之兆啊,殿下。」

傅融的手仍在半途,手上突然一空,他回過頭,廣陵王已拿過他手中的帕子:

「謝謝,我自己來就成。」

她往臉上胡亂一抹,吩咐道:

「等天晴了,你帶人收拾收拾庭院吧,吉凶禍福還兩說,但要是孳生蟲蠅就不妥了。」



6.



濕暖的天氣裡東西潮腐得快,不下半日,朱欒花香氣已消失殆盡,找來留守鳶使抬走傾頹的枝幹後,傅融忍住腐臭氣味,將殘花掃至一處,默默挖了坑埋了。

他站在埋花的小土坑前,忽地想起他曾經也如此葬過一條狗。

記憶裡有兄弟們的訕笑,父母陰沈的面容,他混雜著血與淚的衣襟,以及身前失去聲息的,小小身軀。

朱門繡戶裡閒話特別多,提及他時則多是嘲弄,輕蔑地說著「二公子還是這般陰陽怪氣」。



往事如水草纏住他,傅融覺得胸口發涼,有些喘不過氣,突然手被握住。

他的上司不知從何處折來野花,像模像樣的插在小瓶中,塞進他掌心,拍拍他的背:

「去吧,給它獻朵花,可憐的朱欒,竟活不到結出果實被本王大啖的那天。」

暖意自掌心淌進心頭,傅融想起這裡不是他陰暗壓抑的家,不存在那些令他厭惡的規矩、成見、期望與失望。



賈詡說他忘了自己是鬼,若見過陽世的溫暖,誰又願意想起自己是那陰暗逼仄的地府裡爬出來索命的鬼。

廣陵王縱容他養狗,雙眼放光吃他做的飯菜而不曾板起臉訓斥「君子遠庖廚」,稱讚他的一切作為,總是嚷嚷著「多虧有傅副官」。

將死的藤蔓只需一束光,一片任他生長的牆便能存活,廣陵、繡衣樓和廣陵王於他而言便是如此存在。

煦陽燦爛,迷人心智,很長一段時間裡他沒有想起他自何而來,為何而來。

他的目的被壓在心底深處,像插在靴底的釘子,偶然感受得到存在,卻暫且無關痛癢,輕易便可忽略。



少年人於情愛總有種近乎愚勇的衝勁,傅融能因一句半真半假的醉話,夜行百里去尋夜光螺,能冒險炸毀羌兵火藥庫只為博人一笑,能為熬夜鑽研菜譜,記下每一道她愛吃的菜餚。

他為她做盡一切自己能做的事情,並且固執的一條條記在帳本中,單純的相信,縱使有一日被迫坦白身分,赤誠的愛意也定然能消弭那些因欺瞞而生的裂痕。



直到賈詡帶著些許支離破碎的過往,出現在他面前,傅融恍恍惚惚地想起——

鬼見多了陽光也不會變成人,只會魂飛魄散。

爛了根的樹注定會倒,那帳本上一條條一件件,寫的全是「傅融」與廣陵王的情債。

可如有一日,他不再是「傅融」呢?



7.



夜間雨仍在下,他一見賈詡就不舒服,推託了宴會,也無心看帳本,早早熄了燈臥在榻上。

白日裡那雙澄澈冷靜的眸子隨雨聲入夢。



夢裡,廣陵王手持長劍,在雨中指著他:

「念你往日功勞,我不會要你命,但這得還我。」

劍鋒過處,原先繫在他腰間的繡衣樓標記掛繩斷裂,落進她掌心。

她看著印記,短促的嗤笑了一聲,隨即將之收入懷中。



滂沱大雨展開一片沈重的灰幕,將兩人與世隔絕。

傅融的髮絲浸飽了水,連帶著頭也沈重了起來,束在腦後的髮如今全濕淋淋亂糟糟的貼在頸後,雨水蜿蜒滑入領口,很濕,很涼。

他艱難而緩慢的抬起頭。



廣陵王明亮的眸子空無一物,沒有失望,沒有震驚,亦沒有恨,彷彿她早已知道此刻會來到。



心在剎那間破開一道很深的裂隙,他發現自己張開口,卻發不出聲音。

腦海中聲音很雜,一半叫囂著要他問清懷疑是從何時開始的,另一半則哀鳴著,逼他想起那些自以為短暫攫在掌心的美好過往,告訴他,那些或許皆只是做戲。

「樓主……」他執拗的看著廣陵王。



「你不是傅融,就別再喊樓主了。」

廣陵王沒有半絲動搖,沈靜又漠然,雨水沿著劍尖滴落。

「我乃大漢天子金印赤綬所封的廣陵王。」

「公子,當稱一聲『殿下』。」



8.



傅融猛然自床上坐起身,手冷不防被人握住。

他轉頭向床沿,看清來人後嘆了口氣:

「……神出鬼沒,上司能這樣隨意進出下屬的私人領域嗎?」



廣陵王看他的神色有些擔心:「又做惡夢了?」

他躺回枕上,伸出手臂悄悄抱住她的腰,蹭進懷裡。

額頭抵著溫暖的腰腹,聲音悶悶的,有些含糊:

「夢見廣陵的房價漲了一倍。」



「那可真是傅副官的頭號惡夢。」廣陵王的手在他髮間肆意揉著。

若換作平日,傅融肯定要躲,嫌棄的要她別把他當飛雲作弄。

可今日他非但沒躲,還主動把腦袋往她掌心送了送。

廣陵王東摸西摸了一陣,突然感覺古怪般喃喃自語:

「今天這麼聽話,你真的是傅融嗎?」



傅融心頭一緊,辯駁下意識閃過腦海,像張拉滿弦的弓,抬頭卻只見一雙帶著狡黠笑意的眸。

「帳本能不能給我啊,難得聽話的副官大人?」

他在溫暖的目光中再度鬆泛了下來,湊近她耳旁,雙唇親吻似的擦過耳畔:

「不行,不給,樓主與其想著賴帳,不如想想怎麼才能早點還錢。」



噩夢醒了,可他彷彿又入了另一個隨時會破滅的夢。

暮春一樣和暖,浮著朱欒花香,他耽溺在其中,再也醒不過來。



end.



花粥
〈兒時記憶〉
看到顏良和文醜的故事,忍不住想像他們小時候是怎麼樣的
在我的想像裡,文醜在年紀很小的時候,或許並沒有現在看來那樣冷情߹-߹
人設可能會有不符合密探劇情的情況Q_Q
目前故事和語音才看到第八節左右,如果有寫錯的地方歡迎大家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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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記憶〉
文醜被帶回顏家的那年,顏良六歲,文醜五歲。
小小的顏良一開始其實是不喜歡文醜的。文醜年紀雖小,尚未舒展開的容貌卻極其秀美,白淨的面上找不到一點瑕疵,眼角微微上揚、精緻纖巧的鼻梁,彷彿女媧親手揀選出最好的黃土,特別偏愛而塑造的一尊泥偶。小顏良不只一次聽母親說過:「可恨那孽畜,竟生得一副好皮囊。」
自文醜來到家中,小顏良覺得一切似乎都變了。母親和父親發生爭執的次數越來越多,母親的侍女阿雲告訴他:「都是那婢女害了夫人,也害慘了公子。」
顏良睜大眼睛,仔細想聽懂侍女們那些數落,可礙於年紀太小,實在無法理解什麼「苟且之事、不堪的過往……」但小顏良似懂非懂地,明白了母親似乎不喜歡家中的一個婢女。
父親將文醜安排在小顏良身邊做僕從,母親對這件事極為不滿,後來府中傳出有一婢女竊盜,父親便將她發賣了。聽府中下人說,文醜和那婢女感情極好,笑起來的模樣也頗為相似,更是在大雪之中,為她求情了大半個夜。
那是個不見星星的漆黑夜晚,小文醜跪坐在雪地裡,細碎的落雪覆蓋在他身上。他衣裳穿得單薄,麻布質料的衣服根本無法抵禦臘月的冰霜,袖口還有幾處破洞,冷得他直發抖。顏良雖懵懵懂懂地不喜歡文醜,卻也見不得他人如此受苦。
小顏良身高還不到五呎,費力舉起大大的油布傘,有些吃力地走到文醜身邊,喊道:「回去吧。」
文醜沒有應聲,眼眶裡凝著淚,雙頰被風雪刮得通紅,長長的睫毛眨呀眨,便滾落無數顆晶瑩溫熱的淚珠。他看著眼淚滴落在雪地上,思緒竟有些漫無目的地飄散,明明是那麼燙、那麼熱的眼淚呀,卻轉瞬化作無蹤,與這漫天大雪相比,一點暖熱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他胡亂抹去臉上的淚痕,似是抬頭才發現了顏良,彷若看到救星一般,他扯住顏良的袖子,輕喊道:「她不是小偷!」
稚嫩的嗓音中沒有太多情緒,卻又彷彿蘊含著無限悲傷和渴求,小顏良愣了一下,問得小心翼翼:「她……沒有偷東西?」
「她才不會偷東西!」文醜皺了皺鼻子,聲音大了起來。接著淚水撲簌而下,眼底有委屈、有憤怒、有傷心,不像在說謊,看著令人鼻腔發酸。
小顏良十分茫然,頗有些驚懼,回想起母親和阿雲都說是那婢女偷了東西,為何文醜又會這樣說?到底是誰在說謊?
小文醜緊緊抓住顏良的手臂,手上十分冰涼,刺骨的涼意滲透了布料摁在了顏良的臂上,凍得顏良不禁一個哆嗦。他這才發現文醜的手掌竟如此地小,整個身軀瘦弱地好似隨時要暈厥過去。
「顏、顏良,求求你救救她,他們把她帶走……究竟要帶去哪裡?」
這似乎是小文醜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平常文醜總是稱呼他公子,疏離卻有禮。顏良聽他苦苦哀求有些不忍,亦察覺了文醜似乎還不知曉那婢女──已被人牙子發賣的事。
他看著文醜蒼白的、小小的臉蛋布滿了淚痕,雙眼發紅如核桃般腫大,因為天氣太冷,牙齒不住地顫抖,然而他卻死死咬住了唇,不發出一點聲響。顏良叫眼前的模樣震撼了,明明是如此虛弱無力的身板,卻有著倔強而不願屈服的力量。
他忽然想起父親曾經和他說過:「把文醜當成弟弟一般照顧吧,良兒可以是個好哥哥。」那時他還不太懂是什麼意思,也不敢讓母親知曉。可是現在──他想盡自己所能,保護眼前這個明明才與他相差一歲,脆弱得彷彿無法抵禦世間萬物,卻又堅毅著頑強抵抗的孩子。
小顏良掏出衣襟裡摺得整齊的帕子,遞給文醜,「從今以後你是弟弟,我會照顧你的。」
他給出了一個鄭重而誠懇的承諾,因為語氣聽著太過認真和嚴肅,由小小的孩童嘴裡說出口,反倒顯得有些笨拙。
文醜直直盯著他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淚水模糊了視線,他忽然覺得顏良眼裡彷若有碎散的星光,是他在這無盡漆黑的夜裡,僅能尋求的、一點破碎稀少的光。似乎還有一種溫熱的關心,在這個府裡,除了母親,他從未能自他人身上汲取的、一丁點的關心。
他接過顏良的手帕,擦乾了臉。顏良拉起他的手,彼此攙扶。二人躲在巨大的傘下,步伐蹣跚,歪歪斜斜地往回屋的方向走。
大雪飄零四飛,紛紛揚揚呼嘯而來,似要掩蓋今夜小顏良深埋於心中、不忍說出的消息。月亮悄悄從雲後露出了一點身影,照亮了兩個在雪地中行走不穩的小傢伙。兩隻緊緊握在一起的小手,在這亂世之中,他們終將堅定不移,成為彼此最堅實的後盾和依靠。


Verlorene Seelen
如果我們能有一個家的話
遊戲內ID:27918962689
創作者:Verloreneseelen
創作名稱:如果我們能有一個家的話
#代號鳶 #花開時節恰逢君
*傅融x廣陵王
“真不再考慮一下了?”
“那地方太偏了。”
恰逢休沐日,一大早便被傅融拖了出來。說什麼,要我陪他看房,怕自己拿不定主意,被賣家坑騙。
我心說憑你這精打細算的樣子,騙誰也騙不了你啊。
耐不住他軟磨硬泡,我最終犧牲自己珍貴的美容覺,視死如歸地陪他一大早便在早市上承受暴曬。
只是沒想到,這一上來就碰上個難纏的主。
“哈……欠。”
“……不好意思。”
我用手掩了掩張開的嘴,默默向一側退了兩步。
直到現在,我們二人已經和這位老闆對面了一個多時辰。
一個急著出租,一個忙著砍價,一來一回,卻又僵持不下。
傅融顯然是對價格心動了,但他總覺得可以再低,再低一點。
於是在此時,他終於決定使出他的殺手鐧,裝作失去興趣的樣子欲拒還應——果然,老闆也坐不住了。
“偏是稍微偏了那麼一點點……”
這小小的哈欠並沒有絲毫削減這位房東的表演欲。他極力地捏著手指,使出百般武藝想要留住傅融這位來勢洶洶的客戶。
畢竟憑藉傅融那條三寸不爛之舌,已經將房租砍了四成,若是還租不出去,這位老闆大致是要徹底顏面掃地了。
“可我那地方坐南朝北,靠近河岸,好山好水能旺財!”
“旺財?”
我眼睜睜看到傅融那雙疲倦的眼裏驟然發出了光。
“帶我們去那地方看看。”
騎了半個時辰的馬,我們終於到達房東所說的那間房。
院落有些空蕩,滿是塵土和落葉,房梁也十分陳舊,似乎閒置很久了。
但這些都無傷大雅。
更重要的是如他形容那般,這間房當真坐南朝北,推開側門就是水岸。滿滿的蘆葦蕩,隨風擺著,像置身仙境一般。
“這地方……還真挺不錯的。”
我下意識感慨。
“是啊,這個價能租到的話,不算是虧本買賣。”
“考慮上每天通勤的半個時辰呢?”
“我可以早起一點。”
雖然並未喜形於色,但我大概也能讀懂,傅融對這房子那是相當滿意了。
只是聽過我的話,他還是忖度了片刻。
“老闆,還能再便宜一點嗎?我通勤的半個時辰若是用來處理公務可是能多賺不少。”
“祖宗,你放我一馬吧!”
看著傅融一本正經地說出這樣慘無人道的話,我忍不住笑了。
“不過老闆,這種品質的房產,你願意這麼低的價格租出來,不會是什麼凶宅之類的吧?”
“哪能!只是家裏閒置很久的一處地產,又因為偏離市區沒什麼人感興趣,才給你們豁出去了!”
“所以……這位小哥,你租不租了?”
“我想在這多轉轉,可以嗎?”
“沒問題,你們看,慢慢看!決定好了,隨時聯繫我!”
拋下這句話,老闆頭也不回的折返了。
“溜這麼快……總感覺有點蹊蹺呢。”
“你這樣覺得?”
“你不這樣覺得?”
“我有同感,所以要多轉轉。”
傅融向前幾步,推開正廳的門,我跟上去,卻被鋪面而來的塵土嗆了一口。
“房間也夠大。”
“就是收拾起來可能需要花點時間……”
我清了清嗓子,探頭看向內室。
“胡桃木地板上落滿塵土,亦有些斑駁,但並未泡水發翹的痕跡,似乎沒什麼漏水的問題。”
繞過傅融,我向窗邊走去。
“從這裏就能看到河岸,風景也不錯。”
我的手指穿過鏤空的窗框。
“就是現在沒有窗紙,不知道保溫的情況怎麼樣。”
“住在河邊的話,夜晚的河風估計會挺濃的。”
“不過總的來說,這個價格確實值了。”
我滿足於自己的推理,胸有成竹的抬頭看了傅融一眼。
……怎麼朝我翻白眼。
“我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我們不是來查案子的。”
“是你說要我幫你看房的,我當然要幫你好好分析利弊嘛。”
“那還真是謝謝了。”
耳邊突然掀起一陣喧囂,我們不約而同地看向窗外。
一連風起,所有的葦草都倒向同一個方向。迎面而來的風同樣掀起我的鬢髮和傅融的發帶。
起初這樣的清風拂面還令人有些享受,只是不知為何,河風接連迎起,愈發張狂,門窗開始顫抖出駭人的聲響,脆弱的房板也搖搖欲墜起來。
“小心!”
隨著一聲巨響,我被傅融拉至身側,朱欒氣息鋪面,身後烈風擦過。
“是什麼東西爆炸了嗎?”
“……是窗戶。”
轉過身,方才還在我面前的窗板已經被破成幾節,摔落在地上。
“看來白天的河風就有些難以招架啊。”我後怕地呼了一口氣,“剛才還風平浪靜的,這也沒有變天的意思,怎麼突然起這麼大風。”
“我們這些老百姓哪有本事揣摩老天爺的想法。”
傅融歎了口氣,想必這間良居在他心中的地位驟然受到了巨大的挫傷。
“也不是不能住,只是門窗動不動就被吹壞又要花大價錢修……”
他蹙起眉頭,不自覺低聲喋喋不休起來,隱約聽到幾串數字從他口中掠過,大概已經在馬不停蹄地計較得失了。
我趁機從他眼皮底下逃離,繞過正廳從後門走了出去。
百無聊賴之間,鋪開襦擺,我在房檐下的階梯不管不顧地坐了下來。
河風很快又恢復了平緩,蘆葦隨風輕輕搖擺著,河面泛起的僅僅是漣漪。
偶然間三五漁夫行船而過,似乎鮮見此處有人眼,還會投來好奇的眼神。
天天悶在城裏,好久都沒見過這麼心曠神怡的風景了。心說無論傅融是否決定租下此間房,這景致倒是難得一見的美,也算是沒白來一趟。
陽光曬在身上,敷在肌膚上的溫暖讓我有一瞬間的失神,我不由得向後仰去,躺在了地上。
卻正好與身後那雙充滿荒謬的眼睛對了個正著。
“你終於捨得出來了?”
“地上髒……”
“這裏能曬到太陽,你也試試。”
皺著眉頭埋怨著我不拘小節的人,不知為何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成為我幼稚的共犯。
粗糙的衣料摩擦過我的手肘,他躺在我身側的地面上,似乎有什麼比陽光更加灼熱的東西,也穿過我的身體。
“熱烘烘的,真舒服。”
他好像比我更享受,甚至閉上了眼,盡情聽風。
忘記什麼世俗與金錢,僅僅停留在這一刻,停留在這個只有我和他,只有清風和陽光的時刻。
“其實我覺得這裏還不錯。”
“你喜歡嗎?”
“我喜不喜歡……這是你要租的房,以後也會成為你的家。不能由我決定吧?”
傅融輕輕睜開眼,睫毛顫了顫,像是有心事劃過。
他坐起了身,穿過的河風將他的衣袖和長髮纏在一起。
“我覺得一般。而且房東涉嫌隱瞞,以後相處或許有麻煩。”
“那還是再看看吧,廣陵房子那麼多,總會有滿意的。”
我隨他坐起了身。
“不過你還真謹慎,什麼都要考慮,不會累嗎?”
“我沒有多餘的精力和錢承受損失。”
他轉頭看向我。
“你也別閑著,平日幫我留意一下周邊的房子,憑我的業績,這點勞工福利不過分吧?”
“沒問題——不過你想要的房子到底什麼樣,有沒有什麼大概的想法?”
“是想要簡單溫馨一點的,偏僻安靜一點的,還是周邊熱鬧一點的,新的、古樸的,靠山還是靠水?”
我掰著手指饒有興趣地清點,在廣陵這麼多年,對地產也算是小有了解。但傅融只用一句話就澆滅了我的表達欲。
“房子就只是房子而已,便宜就行。”
他幾乎沒有猶豫便回答。
“可住處就是家啊,還是要好好選的。”
“對了,確實還有一點,要離繡衣樓近。”
“通勤屬實也是個問題……其他的要求呢?”
見我追問,他不再像方才那般隨便了。
可鄭重思考過後,答案依舊沒什麼變化。
“沒有想法。”
“一點想法都沒有?那來繡衣樓之前,你的家是什麼樣子的——還從沒聽你說過呢。”
“我忘了。”
如此乾淨俐落的回答,哪里是忘了,分明是不願說。
“你不想家嗎?”
“不是每個家都值得想。”
傅融拍拍身上的塵土,用行動終結了這個無趣的話題。
“我們走吧。”
“便宜、離繡衣樓近……你確定就這些要求?”
“不便宜也可以。”
“不便宜,你還得起房貸嗎?”
“便宜也還不起。”
“……那就是,只需要近?”
“近,越近越好。”
“你對工作還真是積極。”
他伸手把我拉起,在我的身體不自覺傾向他的那一刻,他說出的那句話好像驟然將我們的心也黏連在了一起。
“不是為了工作,是為了見你。”
蘆葦蕩又送來一陣恰時的河風,只是這一次,吹破的或許是彼我心中的窗紙。
洛陽也好,廣陵也罷,地段是否風景宜人,物價如何平穩適宜也無所謂,還不還得起房貸都不重要。
傅融時常在想,如果心中的算盤打出的數字趨於了無窮,這麼這件賬目,是否早已不再具有估量的必要。
面對這樣的結果,他只會在兩種情況下感到歡欣:一是計算收入時,二是計算廣陵王於自己的債。
廣陵王欠他的難以再用數字衡量,於是無盡預謀的辜負,成了一種充滿趣味的羈絆,一種心甘情願被俘虜的享受。
她乃親王子弟,怎會連下屬的薪水都發不起。不過一個不願還,一個不願收罷了。
他只是想要一個永遠留在她身邊的理由,她只是想要一個永遠留住他的機會。
“就這麼想見我嗎。”
“當然,不見你誰給我發薪水。”
又是這一套說辭。
就像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拉扯,針鋒相對的較量若是終究分出高下,也便沒了趣。
彼此都心知肚明,有些話不必講。
從洛陽輾轉到廣陵,人人都知傅融鍾愛的事,一是工作,二是看房。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要的不是房子,而是一個家。
一個值得想念的家。
長長的袖擺遮住彼此十指相交的手,白鷺從湖面躍起,眼中落下的陰影很快又飛過。
“你曾說,你最愛吃的零食是我做的米糕?”
“嗯。”
“真的那麼喜歡?”
“傅副官的手藝,那還用說。”
“那就以後晚膳再加一份米糕好了。”
“真的假的,突然這麼殷勤,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當然是有條件的。”
“如果……”
如果我們能有一個家的話。


杜牙牙
《海潮》
遊戲內ID:27926661889
創作者:予风棠
創作名稱:《海潮》
傅融捏着竹简低头立巷子里,黑暗里瘦削的身躯似一株枯峭的树。
又来了,他想,又来了。
昨日的信鸽,豆大黑亮的眼似也泛着冷嘲的光,脚上绑着的密信不必打开便可想象傲慢的、不容置喙的语气,警告着他该将久未回禀的情报传回。
他垂着眸,心里反复想象那只信鸽该在来的路上便被人射下、被风挟着呼啸拍向崖壁、被路过的野犬撕抢着叼走。
正如此时接头的人未至,他便可片刻得了安心的喘息,在心中隐秘而快乐地想着,也许在来的路上,那人也被流窜的莽匪一刀抹了喉咙,此时正被胡乱弃于道旁蔓草,慢慢地、无声地窒溺于自己的血泊中。
那么他便不会来,那么自己只需再稍站片刻,就可——
回去。
他不奇怪自己用“回”这个字眼,无论是回到绣衣楼,还是回到她身边。河流终将朝宗归入大海,即使他是夜草上夕生朝死的一颗露,在天明无所遁形的日光下曝晒,蒸干,很久后化作一阵朝圣的雨,眷恋着,向她义无反顾坠落,不过也是理所应当的结局。
月光移影。
他是没有家的人。过往是囚笼,是斗兽场,如今是镜里水里触不到的花月蜃楼。
那未来呢?
他想把未来争到手中,赶在更漏无雨无晴地滴尽前,抢在倒数的时间停在最后刹那之前。
不够,不够,还是太少了……无论他怎样拼命地日夜工作,怎样疲于奔波找寻最偏远的地段,怎样从本就清贫的生活中掰着指头再省下一文铜板。
时间太少了。他来得及吗?
来得及给自己买一个真正的家吗?
后来他将攒下的铜钱拿出,一次次换作她手中的零嘴,身上的狐裘,鬓边的珠花。他便倒抽一口冷气了然,时间还是太多了。
多到他,足够生出不该有的贪恋。
不该这样。停。他命令自己。
可全身上下只有一张嘴还在负隅顽抗了,说些言不由衷的冷淡话。
目光不听话地从身后紧紧追随着她,手不听话地在每封信末尾轻飘飘写下一句“早日回来”,脑海不听话地冒出一个又一个约她踏青同游的借口。
几乎要将那颗鼓噪跳动的心撕碎。
后来嘴也不听话了。
她因冰彻的蜜枣轻“嘶”一声,蹙着眉,微张着唇抬头看他,他便听到命运尘埃落定的宣判,叹息着闭眼献上自己的唇,在败走的绝望中沦陷于疼入骨髓的甜蜜。
那天她问,傅融,你会离开绣衣楼吗。
他说不会的。
他骗过她很多次,唯独这次没有。
傅融是为绣衣楼而生的,傅融会死在离开绣衣楼那天。
那日是夏日,他便死在她汗湿发间跃动的日光上。那日是冬时,他便死在她轻颤羽睫落的一粒雪里。
没有莽匪。
远处似有身影快速接近。
他闭上眼,这样便看不见了。
近处已能听见足音。
他想堵住耳朵,但空不出手来。
手里握着竹简,被体温熨得温热。
仿佛刚从血淋淋的胸洞里掏出。
那曾经将他粘补拼凑好一副完整身躯的部分,如今又被他亲手打碎了,他将它们一片片撕扯出身躯,再亲手交付给打破这副身躯的人。
脚步声停在眼前。
他听见了些别的。
譬如血管里汹涌的奔流,譬如衣袖间呼啸的风声,私语着,鼓动着,推挤着,拥他踏出一步,还有许多步,在未来等着。
引他至无可回首的海潮中。


李明娟
顏良X文醜
顏良X文醜
顏良為主要敘述視角
內含一點點顏良密探故事,有雷請自行避開
稍微腐向,可能有ooc
〔愛欲之人,猶如逆風執炬〕
都說亂世英雄彼此之間總是相知相惜,但是又有幾個是真心相待的呢?
你在很小的時候就遇見了文醜,家裡安排他當你的仕僮。
那是尚未長開的年紀,可是你就是知道文醜長大後的容貌一定是鮮妍無比的。尤其是他對你淺笑時,你覺得好像吃到了世界上最甜的糖。
那麼小的你還看不出,文醜那美麗的淺綠色眼眸裡,裝滿著冰冷與絕望。
好久好久以後你才知道為什麼,那些骯髒污歲的字眼從文醜顫抖的唇中小聲溢出,狠狠打懵了你的大腦,更何況是親身經歷過的文醜?
你從來沒有這麼想守護一個人過。
外貌那麼完美的文醜,卻沒有多少人知曉,他的脖頸上有著一條深刻的刀疤。平日裡他帶著頸飾遮掩,只有你知道,多少個夜裡當他被疼痛驚醒時,捲曲的身體和大量的冷汗讓你恨不得代替他受苦,但你唯一能做的只有把他抱進你的懷裡,輕拍他的背。
那條刀疤嚴格說來是你害的。
當你聽見父親書房裡傳來的動靜時,下意識拔起刀衝過去,卻看到文醜一人立在房中間,腳邊躺著你們的父親。
文醜見到你來,僅是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便朝你走來。只見他跪在你腳邊,斜著脖頸貼在你的刀刃上。
「顏良......」文醜輕聲喚著你,你還來不及反應,驀地文醜已經狠狠將脖子擦向銳利的刀刃。
「你在做甚麼?」你爆喝一聲,隨手拋開刀子,蹲下去用衣物壓住他不斷冒血的傷口,文醜愣愣地看著你,突然不合時宜地笑起來。
你瞪了他一眼,目光卻停在他臉頰上銀絲般的淚。
文醜突然抱住你,頭輕輕蹭著你的肩窩。你趁機撕下衣服,小心地把他還在冒血的傷口包紮起來,然後回抱住他,慢慢撫著他的頭頂。
你聽見他的聲音悶悶地傳來:「為什麼不殺了我?」
為什麼呢?你自己也想不明白。
你深知文醜的傷遲遲未好是因為他身體弱,小時候的營養不良讓他身上的傷口癒合速度比尋常人慢了好幾倍。
偏偏他還極度不重視自己的身體,每次出征,總是弄得滿身傷。你不只一次詢問過他為何要以折損自己的方式來傷害別人-對,你從不斥責他,就好比你每次聽到他稱自己為「蜉蝣」時,儘管再怎麼生氣,你也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你只能在他從戰場上回歸時,親自為他熬一碗雞湯。
都是在亂世中寄人籬下的將領,如何有錢去外頭吃昂貴的珍饈呢?你每日節省著月俸,也不過是想著能買些較好的食材,補一補文醜的身體。
你忘不了文醜吃著你煮的飯時,眼底那些晶亮的光。
文醜曾經問過你為什麼要對他好,你微笑著回了句:「因為你是我弟弟啊。」
只餘下那些未說的、你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情愫。
大家都稱讚過你的善良。就像是上次伍丹被繡球砸暈了,你解下身上的披風蓋在她身上,又將她抱到花叢裡讓她睡一個安穩的覺,後來也得到了許多人的讚賞。
可是只有你知道,唯有把自己包裝的很溫柔,文醜才會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無條件地對他好。你也不奢望他會回報你什麼,就只是執著的,想守護他。
很久之後你才發現自己很害怕失去文醜。
他越輕視自己的生命,你就越珍惜他。
你們一直是同床而眠的。
某天夜裡,你突然驚醒,藉著微弱的月光,你看到了隱忍著痛苦,死命咬著嘴唇不願吵醒你的文醜。
你想也不想的直接抱住了他。
等視力恢復得更清明後,你瞧見文醜將自己的嘴唇咬的近乎破皮,鮮紅的血好似隨時會突破皮層而出。
你腦海中閃過那天,文醜脖頸不斷冒出的血珠,熱燙的血不是滴落在地板,而是滴進了你的心。
那是你內心最深層的恐懼。
當你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時,你已經吻上了文醜的唇。
文醜驚訝地瞪大眼看著你,你只是用氣音說:「別咬自己,咬我吧。」
忘了在何時被問過這一句話。
「你希望他一直待在你身邊嗎?」
「不知道。」
「真的嗎?」
假的。你其實一直都曉得。
你怕你留不住文醜。
優雅的、狂暴的、清醒的、糜爛的,他的這些樣貌你全都知曉。
你早就知道他對你的心意,知道你們彼此是真心相待的。
執著於他是危險的,可是你仍想庇護他。
愛意淺薄,就維繫到潰散為止。
反正你也只剩下他了。
謝謝觀看到這裡的大家!!
如果可以的話之後可能會寫接吻的一點小番外ฅ՞•ﻌ•՞ฅ


墨語
腦補阿蟬故事第三節之後-傅融視角
遊戲內ID:27920230657
創作者:墨語
創作名稱:腦補阿蟬故事第三節之後-傅融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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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垂頭喪氣離開的廣陵王和跟隨在其後的阿蟬,傅融平淡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轉身走進帳房,找到遺漏的身分符牒,傅融從身上拿出一本帳本。沒錯,就是廣陵王要找的那本帳本。憶起每每拿出帳本後她氣急敗壞的表情,傅融不禁感到心情愉悅。
記帳這本事,是傅融以前學的,本來只是項功課。自己並沒有什麼可以記的私物。來到她身邊,這項本事也只是用來做謀求職位的手段。稱不上枯燥無趣,卻也沒甚麼意義。沒想到現下…傅融手撫過帳冊,裡面記載著廣陵王積欠的帳款,卻不僅僅是如此,對傅融來說:這一條條一列列,大概是他僅擁有的「她」了。
傅融一直有個野心。是的,就是野心。
他想養她。
他是傅融。孓然一身的傅融。只有這個傅融才能待在她的身邊。
但都說男人立世,遇到了那個她,就會想成家立業。成家首先要有個家,所以他關心各地區房價,一棟也好,他想要買一個家,養她。
儘管她完全不需要。
買一個家,是遙遠的目標。所以傅融總想著還能做些什麼,所以他學習烹飪,研究她愛的吃食,為了…養她。
為了這個目的,即使被說成吝嗇錢鬼他也無所謂。但只要是她喜歡的,吝嗇錢鬼傅融還是會為她買來。這些錢,化成帳本上一筆一筆的她,也是項不虧的買賣。
這帳本上記載著一個可笑的野心,一個夢想。
如此重要的帳本,他怎麼可能留在帳房。將帳本收好,傅融轉身重新踏入月色。


東方宇情
大鳶種廣陵王的亂世生活之男主X廣陵王
遊戲內ID:27922736390
創作者:小情
創作名稱:大鳶種廣陵王的亂世生活之男主X廣陵王
★劉辯★
當廣陵王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心裡一陣激動,心中五味雜陳,喜是因為對方還活著,怒是因為對方欺瞞自己。
當時情況危急,廣陵王甚至都來不及難過,就有更多緊急狀況發生,她只能逃,不停的逃......
雖然隱隱約約在心底認為劉辯不會死,但還是懷著擔憂不停的尋找對方的消息,最後,終於再見到他。
「我的廣陵王,分別這麼久,我可想死妳了。」劉辯說道,一把抱住廣陵王,也不管她明顯因氣憤而顫抖的手,「妳也很想我吧?」他親暱的蹭了蹭廣陵王的臉頰,還在她脖子上落下輕輕一吻。
「不想。」廣陵王推開劉辯,精緻姣好的臉龐沒有一絲笑意,眼神裡甚至充滿殺意。
「妳見到我不開心嗎?」劉辯委屈問道,表情瞬間垮下來,無辜的眼神讓人不忍責罵。
廣陵王冷笑,「開心?你可知道我這些日子以來過的是何種生活?」
劉辯臉色一變,怒道:「是誰敢欺負我的廣陵王!我立刻讓人去砍頭!」
廣陵王伸出手指,一隻隻掰開數道:「我主線卡關,想刷好感結果蘭台也卡關,又要調查又要收集道具,體力一下就沒了,觀星花光我的錢,我培養的密探感覺也沒有比較強,你覺得我會開心?」
劉辯聽聞此言,情緒緩和了些,「我的廣陵王為了見我,費了不少心思,果然妳心裡還是有我的。」他邊說邊點頭,越想越高興,又蹭到了廣陵旁邊,將人抱個滿懷,「不如今晚留下,陪我做點開心的事情?」
「不能,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劉辯不滿問道:「有什麼事情比我還重要?」他皺起眉頭,將廣陵王抱得更緊。
「賭bo、蓋房、養鳥。」
★傅融★
「我真的沒辦法給你漲工資。」廣陵王嘆了口氣,拿出帳本一條條數給傅融看,「繡衣樓被燒,我重振家園要銀子,也要人力;劉辯生死不明,我也得動用一些勢力去查他的情況;密探們也要吃飯啊。」
「我是妳的副官,沒有功勞,也是苦勞最多。」傅融將日記本攤開,裡面寫的是所有貢獻,都是一些針對廣陵王個人的私事,比如幫她買點心、買飾品、買衣裳......等,「就這些,我認為應該加薪。」整整一本日記寫得滿滿當當,他雙手抱胸,拿出談判的氣勢。
「你是我的副官,幫我做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確實,但超出份內的事就是應該加薪,更何況我還時常加到班,應該貼補工資。」
廣陵王頭有點疼,她作勢撫了撫額角。
傅融點點頭,「明白,幫妳買藥,再加200銀子。」
.......我到底為什麼要選這個副官。廣陵王心想。
「下個月吧,等據點重建穩定些,我給你漲點,但不能超過這個數。」廣陵王比了個數字。
傅融覺得有加就是他賺到,所以沒有異議,得到同意漲薪的答覆,他便迅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廣陵王出聲叫住他,「等等,今日有些冷,你能陪我睡一晚嗎?」
「陪睡,那是另外的價錢。」傅融拿起本子做記錄,思考著要如何開價。
「......你還是滾吧。」廣陵王一腳把人踹出房門。
★左慈★
「師尊,我好累啊。」廣陵王趴在左慈的大腿上,像小時候那樣,總是喜歡賴在左慈懷裡撒嬌,「被誣陷之後只能逃亡,家園被燒,青梅竹馬被殺,還有臥底在繡衣樓。」她委屈的噘起嘴,繼續說道:「早知道代號鳶這麼冤,還不如讓董卓一刀砍死我。」
左慈的眉頭皺起,輕斥:「胡鬧,妳不是說想要當獨當一面的廣陵王嗎?那就證明給吾看。」
「可是真的好累,我乾脆不當廣陵王,回到隱鳶閣給師尊養好了。」
左慈搖搖頭,拒絕回道:「妳吃太多,吾養不起。」
「......」廣陵王從左慈腿上爬起來,果然長大了,怎麼跟師尊撒嬌都無用了,還是得靠自己啊,「我懂了,師尊已經不愛我了,嗚嗚。」她假哭兩聲,反而引來左慈一陣輕笑。
「妳啊。」左慈輕輕摸了摸廣陵王的頭,鼓勵道:「吾相信妳一定能做到,因為妳是為師的徒弟。」
廣陵王被左慈的溫柔給包圍,眼角忽然失守,滾落幾顆水珠,她實在當“廣陵王”當得太累,有時候甚至忘記自己是個女人,什麼粗活都自己來,和其他文武百官交涉應酬,還要組織繡衣樓各種大小事務,有時候真的覺得好累,也不知道能對誰說。
「怎麼哭了?」左慈難得有些慌亂,自從廣陵王長大以後,就沒在自己面前哭過,不管吃了多少苦,幹了多少活,都沒有吭一聲。左慈雖然心疼,但他終究希望廣陵王可以真正的獨當一面,才能讓他放心。
但會不會是自己對徒弟的要求太高了?
「沒事,為師在這,永遠在這。」左慈輕輕將廣陵王摟進懷裡,輕拍她的後背。
「師尊......就一會兒,讓我軟弱一會兒,明日我就會變回廣陵王。」她將臉埋在左慈懷裡,聲音顫抖著,眼淚無聲掉落。
「在為師面前,不必逞強。」
左慈靜靜的陪了廣陵王一夜。
★袁基★
不知道第幾次下棋輸給袁基,廣陵王將棋盤打亂,有些賭氣道:「不玩了不玩了,怎麼賭都輸!」
袁基給廣陵王重新倒上一杯熱茶,說道:「心煩意亂,下棋自然不會贏。」熱茶裡放了些安神的藥材,希望讓廣陵王喝了可以心緒安寧,不再愁眉,「若是累了,可以時常到這來歇息,聆風樓的大門隨時為妳而開。」
廣陵王端起茶,也不顧什麼形象,大口就喝,毫不意外被燙著了,她氣道:「咳、咳......連茶都欺負我!」
袁基有些好笑,他伸出修長白皙的手端起茶杯,溫柔的給廣陵王吹涼,「給,慢點喝。」
「謝謝。」廣陵王這次喝的稍微慢一些,好聞的淡淡花香和藥材綜合在一起,就像袁基給他的印象,溫柔又美好,讓他可以暫時忘記那些煩惱,「我今日可以留宿嗎?最近時常睡不好,在你這裡好像比較放鬆。」
袁基點點頭,「當然,若還是難眠,在下可以略盡薄力,陪妳消耗些體力。」他輕輕笑道。
廣陵王臉頰一紅,「不必了不必了,我只要賭贏一把就能好眠,來來來,這次一定過!」
〔孫策〕
卡在5-6跟孫策不認識寫不出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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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寫的文就知道我精神狀態已瘋XDDD
搏君一笑不用太較真
又沒體力賭bo了
順便撩點跟我一樣瘋的朋朋
喜歡劉辯跟左慈的更好♥


SH Lim
【孫策x你】此心昭昭
遊戲內ID:27925311488
創作者:晚來天欲雪
創作名稱:【孫策x你】此心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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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尾泛紅,已是有了幾分醉意。他任由全身重量壓在你身上,帶著濃濃的鼻音,在你耳邊呢喃「頭好疼。」
你將他安置在床上,給他倒了杯茶水,有些責怪「我千里迢迢來一趟,你居然喝成這樣。」他乖巧地接過茶水,不發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今日的他格外沉默。
他突然牽過你的手,將你往懷里一帶,他靠在你肩膀,滾燙的呼吸灑在脖頸間,帶起了一陣心癢。他褪去你的衣袍,細細地吻過你身上每一處傷疤,認認真真地聽你說那些傷的來歷,你說的雲淡風輕,這些陳年舊傷明明早已愈合,此時此刻他卻能夠感同身受那些痛楚,心臟像是被絞作一團,連呼吸都有一瞬的停滯。有多少傷是因他而來?又有多少血是因他而流?他很清楚,所以才更痛苦。
帶著溫度的吻落在你腰腹處一道很淺的傷痕,你記得很清楚,那是多年前被孫權捅的一刀,比起傷口的痛,讓你印象深刻的是那一刻的心寒,也讓你明白原來不是每一份真心都能換來信任。「對不起......」他悶悶地說,語氣有些哽咽。他的臉埋在你腰間,你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你分明感受到熱流從皮膚上滑落床褥,你無奈嘆氣「都過去了,你不必自責。何況他是你的家人,骨肉至親怎可與外人相比。」
他想告訴你,你不是外人,但他什麼也說不出口。你們在沉默中依偎,在夜色中交融,他啞著聲不停喚你的名字,珍重至極,就好像要把這些都篆刻在心底。
他是孫氏長子,他不能為你放下家族和大業,就像你也不能為他丟下廣陵和繡衣樓。但你並不感到悲傷,因為一見鐘情是真的,說你好看是真的,對你的好是真的,他說的每一句愛都是真的。
你們彼此利用,也相互成全,赤誠相待,始終如一。

华轩
遊戲內ID: 27930590214
創作者:华轩
創作名称:画一群男人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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