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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齿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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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拉斯科算中心档案
拉普拉斯科算中心档案份灰尘密布的档案,上面是人来人往的足迹。

    本档案由拉普拉斯科算中心,标注以“访问记录”,进行分类与保管。根据情报公开法,内容已过封存年限,可供自由查阅。
    拉普拉斯科算中心试验所(纽约第三分部)访问记录:
1800-1970
    文件记录时间:1943-02-01
档案整理编号:LSCC-NY-722-8936846-42241-WWM
······
1831-08-02
   麦可·法拉第与约翰·富勒来访,电磁感应技术变革会议就两人实验课题《电磁感应测定:适用于普通人场景的类神秘术效果的原理拟设》给予方案建议。
    关于此次会议的附带资料索取编号为LSCC-NY-722-118~122
······
   1882-09-19
    托马斯·爱迪生与尼古拉·特斯拉分别受邀来访,二人共同参与科学变革会谈。尼古拉·特斯拉签订《拉普拉斯科算中心外派职员协议》,并协定参与托马斯·爱迪生关于交流电技术的研发。
    关于此次会议附带资料取编号为LSCC-NY-722-312~400
米卢廷·特斯拉的日记
驯化一只犬,得需一条绳。

1870年4月
    我们举家搬到了卡尔洛瓦茨的第三天,好心的信徒为我们送来了鸡蛋和牛奶,这是个虔诚、平静的好地方。这几天晚上,尼古拉在床上彻夜难眠,他说起新学校的电学课程来滔滔不绝。我从没有看见他那么着迷的样子。他眼睛里闪烁的狂热让我不安……
······
1872年5月
    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这个学院里的教授尽是一群被魔鬼迷了眼的异教徒!那个自称拉普拉斯科算中心前职员的教授蛊惑了我的孩子,现在尼古拉成天念叨着要去格拉茨工业大学!
    格拉茨!那个城市到处都是把灵魂卖给魔鬼的一帮疯子!没了良心的商贩,生了毒疮的女人,一帮胡言乱语的流浪汉。何况那里对神秘学家……
我已经准备了尼古拉在教堂的职位。我们要举家搬回斯米连村。

岔路
行至岔路,他找寻到一个答案。

    羊群回到篱笆中。
    日日夜夜的祷告,整日怠惰的油灯,他遗忘了求知的喜悦。
    尼古拉·特斯拉一手握着封皮已起褶皱的信仰之书,一手持着权杖般的草杆,走在泥路上。
    一辆蒸汽车驶来,连带一车厢精密的器械哐当作响,上面印刻着无人不晓的家徽——梅斯梅尔家族。
    他看见堆叠的书籍,车内的年轻人沉默地阅读,那是一座求知的雕塑。
    再看向手中的草杆与书本,他如梦初醒,讶异自己的荒谬
    车轮在耳边,哒、哒、哒、哒,哒!
    那一天,他没有循着熟悉的林间小径,而选了另一条归家的大路。
    他跟随布满车辙的大路,越跑越快--越来越快,泥巴星点飞溅。
    待他叩响家的门扉,手中已空无一物。
     ------
    1873年
    斯科特·梅斯梅尔的父亲代表梅斯梅尔家族,前往斯米连村拜访某位贵族。
尼古拉·特斯拉的日记
一场巧妙的谎言,孩子解开了镣铐

1873年3月25日
    我再也无法忍受故乡的生活!电流闪烁的景象一遍又一遍在我脑子里重现。我必须,必须去格拉茨!我本应该与梅斯梅尔家族的那名年轻人一样,为科学与真理献出一切……我不应为神秘学家这个身份感到羞愧!

1873年4月2日
    我托朋友从地下交易市场为我带来了一本炼金术的书,里面提到一种能够抑制神秘学能力的药剂配方,还有濒死药剂“皮破肉烂、面若死灰,你会跟棺材里刚爬出来的尸体没多大差别。但记住,千万记住,按时把这东西吞下去!”我或许会死在这里,可这是说服父亲的唯一办法……

1873年4月3日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声音颤抖得像一口气就能灭掉的火苗:他泣不成声,耳朵贴近我皲裂的嘴唇,点点头答应了我--只要我痊愈,就让我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任何!我发誓这是我撒的最后一次谎……格拉茨!格拉茨--!
拉普拉斯科算中心拨款声明
它的臂膀,需索他人的力量。

    现正式通过第3号拨款申请:
    1.依据《拉普拉斯科算中心人员聘任与管理办法》第四章规定,批准拨款建立门洛帕克实验室(纽约曼哈顿),以广泛收纳人类科学家;
    2.委任人类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为实验室负责人;
    3.拨款金额为200000美元
《拉普拉斯科算中心人员聘任与管理办法》第四章第24条,为收纳人类科学家,推动技术变革,专门设立了“支持类拨款”。经拉普拉斯科算中心人事管理委员会、资金管理委员会款”。经拉普拉斯科算中心人事管理委员会、资金管理委员会共同评估(第1220号决议),此次申请符合“支持类拨款”条件。


附:
门洛帕克实验室技术设备购置清单
门洛帕克实验室人员聘用规划

 拉普拉斯科算中心资金管理委员会
1876年3月21日                 

旧纸条 
一份新任命,一道新笔迹。

1863年4月19日

    01:32  袋鼠人:见鬼,我发誓,连续几晚我都听到了些什么……朋友们,我可不相信你们热爱研究胜过了你们的好妻子、好丈夫,你们就实话实说吧。不管是私用器械还是翻阅保密档案,我对告密没半点兴趣:
(但我欢迎贿赂。)

    17:32 毛腿家:他说得没错……昨晚整个资料库都被翻过一遍,原型蒸汽机也被搬动过,那个大块头可是四个运输工才能抬起来的老东西。安保人员也没说听见了什么怪动静,人员登记一个不差……要我说,要么是它偷偷长了腿,要么是有一帮滑溜溜的蠢蛋偷偷溜了进来,指望它能卖个好价钱。
    (拉普拉斯总部新派来了一位高职级的员工,把纸条收好。)

    23:00 警笛帽:鉴于这里安保人员的报酬或许比我的研究经费高出不少,我赞同阿诺德的前一个设想。而且,比起总部派来一名神秘学家,原型蒸汽机长出腿也不是什么多吓人的事。

    你们好。
隐秘的会晤
这是一场,始自裂隙的友谊。

    他与他,分别应邀来到这片孕育伟大变革的土壤--拉普拉斯科算中心。在不灭的神秘术灯下,两人彻夜长谈,关于未曾测定的现象、包罗万象的理论以及广袤而犹未可知的世界……
    门外敲门声起,拉普拉斯的教授冒然入室,他不容置疑、不由分说地阐述关于世界变革的去向:交流电。
    两位天才的眼睛里,第一次的弥合,变为了分歧。
    于瞬息万变的历史中,这是最初的一道裂隙。
    不论如何,历史将永远铭记这次会晤。
    那一刻,世界的可能性已犹如掌中的光源,向四周散播而去。
    ------
   神秘学家尼古拉·特斯拉与人类托马斯·爱迪生受邀访问拉普拉斯科算中心纽约第三分部。
尼古拉·特斯拉的日记
人类的挚友,热爱木棍甚于倾听的生灵。

1884年8月1日
    “小曼哈顿”远远看见我,就扑了过来。它活蹦乱跳,可当初机械厂垃圾堆里,它还奄奄一息……现在它吃起东西不狼吞虎咽了,我抚摸着它的下巴,它呆呆看着我,也不低吼。
    这是我来到曼哈顿交的第一个朋友,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我跟它聊起爱迪生先生的机械厂,那令我心潮澎湃,我从未见过爱迪生先生那样好的人。他许诺,若我能进一步改良发电机,将付给我5万美金作为报酬。
另,我第一次跟它聊起了父亲的事情,那个执拗、保守、固执已见的老头在1879年永远离我而去。我知道他一直以我为耻,即便他硬着头皮兑现了他的承诺,但我猜,他之后其实一直想方设法阻挠我去往格拉茨。
    父亲已拥有一众信徒,缺我一个,也不会少。
世界分歧之时
有人徘徊不定,亦有人涉足新鲜的土壤。

    他固守着一手构筑的商业帝国,拒绝迎接世界的新变革。
    托马斯·爱迪生,这位垂暮的国王,谨小慎微地掂量着掌中的财富,唯恐一颗金粒落地。
    而曾为他膝下最为忠诚的臣民,尼古拉·特斯拉,出走了他的国,赴往变革的浪潮中。
    他携带着新生儿的喜悦与好奇,将世界引领向一片闻所未闻的领域……
    ------
   1887年
    在拉普拉斯科算中心的帮助下,神秘学家尼古拉·特斯拉成功发明了无电刷感应电动机。

命运的对立面
哐当、哐当,一只鲜血淋漓的榔头敲响。

    他们分道扬镳,彼此制衡,直至一方在天平新添了筹码……
    哈罗德·皮特尼·布朗抱着一只笼子,放在熙熙攘攘的 群众正中:“廉价、劣质,散发着铜臭与血腥味的交流电!想想,朋友们,这样的东西充斥着你们的屋子!要把你们温馨的家变成一间电刑屋!”
    人们探头探脑,看着眼前的景象,惊呼,又晕眩、呕吐……
    待人群全都散去,特斯拉一如往常,抱着纸袋来到此处。
    空旷的地面上,一只焦黑、呜咽的肉块,奄奄一息。
    他伸出手,它舔了舔。
    他知道它叫“小曼哈顿”,他知道只有他知道。这是他的第一位朋友。
    ------
    1889年
    直流电与交流电之间的战争达到顶峰
    在爱迪生的默许下,哈罗德·皮特尼·布朗介入,对交流电进行污名化的舆论宣传,展示交流电处死动物的恐怖过程。


第1247号会议记录
潮水涌来,那颗顽石仍旧矗立。

        关于“终止针对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的资助”
    委员代表:……好了,这对于你们这些徒手改变世界的天才来说不是一项难事。你们把票投入箱盒,我们则负责计数,一人一张,没有谁需要为这个结果承担责任。
    委员代表:你们有少数人曾以私人的方式参涉其中,牟取私利。这不难调查。但我不打算以此作为威胁。
    委员代表:也许你们曾屈服于利益,也许你们曾殚精竭虑只为谋取一份地位。我对此理解,因为没有天才想到头来两手空空。
    委员代表:但此刻,我只要你们重拾作为拉普拉斯科算中心科学家的尊严——你们自己的尊严。这个世界正亟需借助你们的智慧,这就是你们站在这里的原因。
    委员代表:扪心自问,然后投出你们真正的一票。
    委员代表:女士们、先生们,抓紧时间……
    ······
    ············
    委员代表:喔,幽默且富有珉主性意味的投票结果。委员代表:那位投出唯一一张反对票的朋友,您的权利我们有目共睹。
   ------
  1889年
  拉普拉斯科算中心正式停止对托马斯·爱迪生的资助。

历史的尘埃
至旧世界的捷报

《专访哈罗德·皮特尼·布朗:交流电的致命隐患》
                             --《纽约太阳报》188九年2月

《众多士威者于格兰街游行,呼吁禁止交流电》
                            --《纽约邮报》1889年4月

《尼古拉·特斯拉拒绝采访,纽约实验室大门紧闭》
                           --《泰晤士报》1889年7月

《爱迪生电灯公司于新泽西州建立第九座发电站》
                          --《New York时报》1889年10月

《斯科特·梅斯梅尔,正式受聘为英国王室医师》
                          --《泰晤士报》1890年3月

托马斯·爱迪生日记
命运从不偏袒,且不以为意。

1889年四月二十六日(这里数字敏感了,所以用中文代替)
    我提前敞开了门洛帕克实验室的大门,任他们在里面翻箱倒柜,搬走所有设备。他们连颗螺丝钉也没留下。
    可是朋友,我的老朋友——那些破烂早就被我们研究了个遍。你们只是带走了一些躯壳,而我亲爱的天才们已经留下了它们的灵魂。仅需数日,我们便可以复刻出一模一样的设备,效率甚至还能再高上几倍——数十倍!
    你们烧毁图纸,拿回属于你们的一切,即便如此,那样东西再不可能原封回到你们手中。

1889年4月27日
    深夜,一位先生借由布朗的关系拜访我,他穿着棕色大衣,把身体裹得密不透风,滑稽得活像只木乃伊。他声称有人匿名资助我,并且,并且还带来了不少拉普拉斯的新东西……资助人不在乎回报,也不在乎我怎么利用那些设备
    我得承认,这份资助很大方,甚至够我再开四五座新的实验。


1889年6月20日
    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没有任何线索。
    我费了不少功夫,也没拿到半点儿灵通的消息。
    那位先生连同资助人再没有露过一次脸。
    答案并不难猜——但是……为什么?
米卢廷·特斯拉的遗信
一封未寄出的信件,被时间深深掩埋。
我的孩子尼古拉·特斯拉:


    我时而盼望你会再次叩响家门。数着日子,我们已有六年之久未再见面。你是个天资聪慧的孩子,这一点遗传了你母亲(包括你的叛逆,还有古怪的小毛病)。你厌恶循规蹈矩,从不安分。人类的城市充满歧视与威胁。你的选择令你母亲和我彻夜难眠……
    直至你病倒前,我都不愿让你单独去往外面的世界。但不,孩子--我看见了床底下的药剂瓶。我明白一切只是你谋划出的一场小诡计。我一度以你的谎言为耻,愤怒于你的灵魂被知识所蒙蔽。
    可我也从你眼眸中看见了痛苦,那是被桎梏的希望,那是束手无策下,渴盼支持的求乞。我为对我的孩子施以的镣铐,深深,深深地愧疚。我答应了你。
此刻我已时日无多,我或许永远失去了理解你的可能,在你曾躺倒的床铺上,我再次祈祷:
    愿你在只属于你的信仰中,找寻到安宁与奇迹。

                                                                                                                              米卢廷·特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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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9年4月17日
尼古拉·特斯拉的父亲,米卢廷·特斯拉,因患不明疾病去世,享年60岁。
彼时,特斯拉仍在戈斯皮奇的老校区教授课程


逆转的天平
母亲说,乐于助人总是好事,尤其在众人眼皮底下。

    城墙摇摇欲坠。除了它的构筑者,那道裂缝从不为人知晓。
    珍珠街发电站紧急抢修,工程师们束手无措,焦头烂额。
    爱迪生求助于昔日的好友,此刻的宿敌。
    对方尽释前嫌,伸出援手——在恰当的时刻,在众目睽睽之中。
    这是直流电的第一次陷落,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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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1年
    托马斯·爱迪生的珍珠街发电站发生事故,数以万计的灯火一瞬熄灭。
旧日纸条Ⅱ
嘘,牢骚要秘密发布。

1891年7月3日

    毛腿家:……管理委员会已经禁止任何内部职员参与到那场事故的讨论中,连那头铁块儿也不例外。它背后的主人终于可以消停消停了。
    (为我默哀吧,朋友们,我已经收不回那笔钱了。)

    袋鼠人:你们瞧见没有?她的办公室放了整整一面墙的电池!铁镍电池、碳锌电池……甚至连“莱顿瓶”都有!就像那些末日论的疯子在地下室藏的水果罐头。
    (连铁疙瘩都需要换换口味不是吗?拉普拉斯的后勤部怎么就不明自这一点!)
    警笛帽:……她往我的部门里塞了不少新人,除了分析实验数据,忙活手头上那点东西,他们甚至一整天都可以不吃不喝,蓬头垢面。我几乎没见过他们走出实验室。我死掉的婶婶都没他们那么臭……我听说,她向后勤部门申请了特殊供餐,所有职员不会多喝一杯水,连玉米粒都是按颗来算!她的下属都佩戴着同一种特殊的手表,这仅是为了保证他们之间的时间不会出现超过百分之一毫秒的误差……
    (谁想跟我一起去提交调任申请?)

    你们好,调任申请书已放置于第三个抽屉中。
    (各位将私人物品储入公共密码箱的行为已违反实验室规章制度。)


尼古拉·特斯拉的日记
哀悼之前,他无心奏响凯歌

1891年12月
    距离“大停电事件”已有一段时日。我刻意拖延了修理时间,我的投资者替我唤来了美国所有报社的记者,加上后续对几次意外的小小发酵,我轻而易举地赢得了这场战争。
    “一位慷慨,为对手施以援手的科学家,纽约城的骄傲。”他们这样称呼我。人们为我的成就欢呼雀跃,赞颂我将推动一场划世纪的科技变革。报纸、广播……他们高高地捧起我,对我寄予厚望。记者围堵在实验室门口,水泄不通。
    而《纽约公报》报道称,“大停电事件”直接导致了医院中的数百名本可救治的病人死亡。我……已近三天没有合眼,每每闭上眼,我都会想象在拖延的时刻,有多少混乱与危险发生,多少人会因此失去生命。而这一切,仅因为我。
    我的同僚告诉我,这是推进历史的必要牺牲。可我总是想起我那愚笨、保守,为我所蒙骗的父亲······
    他曾说——
    “没有任何能悬置于生命之上。”
世界合拢之时
握手言和,不过是落败者离场的后门。

    他们再次会晤时,已各执一柄骄傲的权杖。
    在拉普拉斯科算中心,两人彻夜沉默,空气凝重。
    一位教授推门而 入,这一次,他试图缝合最初的裂隙,达成变革的共识······
    尼古拉·特斯拉伸出手掌,准备握住最后的友谊。
    命运的对立面,另一个人站起身——
    他摘下拉普拉斯科算中心所授予的勋章,昂首离开了此处。
    就像他来时一样。
    ------
   1931年
   尼古拉·特斯拉与托马斯·爱迪生再次受邀来访拉普拉斯科算中心纽约第三分部,此次是二人生前最后一次会晤。
   同年10月31日,托马斯·爱迪生与世长辞,万家灯火熄灭,为其追悼。

匿名报告
使一个齿轮,啮合另一个齿轮。

1931年3月18日  16:12
    与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会面,回收第74号专利技术。

1934年7月2日  12:00
    尼古拉·特斯拉提交关于杀伤性光线武器的最新研究成果。已向拉普拉斯科算中心总部提交技术雏形,初步评估可广泛于安保人员中配置。
1935年9月1日  09:00
经与拉普拉斯科算中心人事管理委员会协定,对拉普拉斯科算中心纽约第三分部进行革新:
    ① 赋予基层科研者所有实验所的使用权限;
    ② 除“1级安全风险实验”需另外提交书面申请外,允许所有风险等级的实验;
    ③ 以150个太阳日为周期,对拉普拉斯科算中心职员进行评估。评估标准应与拉普拉斯科算中心总部统一,以《拉普拉斯科算中心职员工作评估规范》条例为准。
    ······

1942年4月2日01:00
    拉普拉斯科算中心总部下达调任书。因拉普拉斯科算中心纽约第三分部尚未有新负责人接任,已申请延缓调任日期。

1943年5月29日21:00
    提交《职员密信沟通与效率正相关机制》调查报告,申请派发信纸予职员。职员可在公共场合与限定时间内,通过信纸进行密谈。
    建议:密谈中,主动提出1-4个针对人事与工作的负面性评价话题,可增加4%-7%工作效率。

损毁的录音
他曾数次梦见幕布后的面孔。

(不巧合的破损,其中一个声音已难以分辨来源。)

托马斯·爱迪生:您……这真是太令人惊讶了,上帝啊!
…...那么按照约定,请将第74号专利技术稿交给我,爱迪生先生。
托马斯·爱迪生:不、不不,这份专利没那么廉价。我还有一些问题,还有一些问题……
这不属于我的职责。不过,我同意这是当前结束谈话的最高效方式。
托马斯·爱迪生:拉普拉斯科算中心早已经放弃直流电方向的研究,您为什么要资助我?您······更认同我吗?
拉普拉斯科算中心与我并不等同,我们两方有不同的考量与判断,我仅认为你当初尚未完全失去价值。
这也是我此刻站在这里的原因。希望这能解答你的困惑。
你似乎在流泪。
托马斯·爱迪生:咳、咳,抱歉……
托马斯·爱迪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托马斯·爱迪生:您……究竟是什么?您是奇迹,还是……诅
咒?
······
------
1931年
托马斯·爱迪生秘密探访拉普拉斯科算中心纽约第三分部

拉普拉斯科算中心资料
秘密将改容易貌,再以示人。

拉普拉斯科算中心档案管理条例

······
第二十一条 查阅、利用纸质档案资料应当从其规范。禁止私自影印、抄录,或违规使用复影药水。
······
第二十六条 拉普拉斯科算中心对于超过原定保存期限的纸质档案资料,将进行鉴定工作。鉴定确认应当继续保留的档案,为便于日后查阅、考证之用等需求,将重新划定保存期限与归档。
第二十七 条鉴定确认亟待销毁的纸质档案资料,经相关部门负责人签署批准后以适当的方式销毁,销毁过程需至少保证同时有两名监督人在场,并协同……

拉普拉斯科算中心纽约第三分部档案销毁清单
《通过自然媒介投射集中的非分散性能量的新方法》
Ⅱ《“思想照相机”--以视网膜记录为原理》
Ⅲ《作用于电磁震动地质器的神秘术》
TV .....
1943年2月1日                 

岔路
行至岔路,他已不希求答案。

    载满仪器的车厢,锃亮漆黑色的铁皮,车子行驶在郊区的泥路上。
    黄昏淌在森林边缘,特斯拉警见自己从一位男孩的身旁驶
    过后视镜的倒映里,男孩握着褪色的书本,远远望着车子驶关。
    起初,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片段,他垂暮的身躯已经迟钝,情绪犹如死去的水面,毫无波澜。他一刻也无法停歇,赶赴下一场变革。
    但当夜幕来临,他蜷缩在羊毛毯中阖上双眼。
    他又听见了,哒、哒、哒、哒,车轮响动。
    睁开眼睛,一辆汽车携着车辙,马不停蹄地远去。他看见自己仍旧握着草杆的权杖,还有那本褪色的黑疲书。
    他顿住脚步,接着义无反顾,踏入了熟悉的林间小径。于是他又一次阖上双眼。
    ——哒、哒、哒、哒,哒!
    ------
    1943年1月7日
    86岁的尼古拉·特斯拉在温德姆纽约客酒店,孤身一人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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