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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

（港区，洛蒙瑞亚剑术庄园，上午）

（我晨跑路过洛蒙瑞亚专属的练剑场时，听见里面似有动静，不自觉地收住脚步，在远处静静望着。）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场中一位女骑士手持巨大的双手剑，身姿挺拔如松，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

指挥官:是光辉啊，她又在早起晨练了。

（光辉施展的剑术，既充满力量与美感，又精准而致命，恰如她在战场上的飒爽英姿。）

（突然……训练场的风突然停滞一瞬。）

光辉:哈！

光辉:（光辉低喝一声，向前踏步，挥出一记势如破竹的劈斩，狠狠击在眼前拉古玆样子的假桩上。）

“嘭——！”

指挥官:厉害！

（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靶桩都为之震颤。）

（但……就在光辉收剑回防的那个瞬间，我注意到了某个细节。）

指挥官:本能调整吗？但是很容易受伤啊……

（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到她结束了一整套动作，正在平复呼吸时，才缓步上前。）

指挥官:光辉，早。

光辉:（听到我的声音，她略带惊讶地回过头，额前的金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光辉:指挥官？您什么时候来的……献丑了。

指挥官:我刚到。刚才的“十字击”非常精彩。

指挥官:能将这般沉重的武器运用得如此轻灵，整个港区里，怕是寥寥无几了。

（她对我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微微起伏的肩部彰显方才训练的强度。摆摆手，我笑着走近。目光从那柄巨剑，移到了她戴着臂铠的右手手腕上。）

指挥官:1、我有个观察，或许有些唐突。

光辉:您请说。

指挥官:……在你完成劈砍，力量完全释放的瞬间。

指挥官:这里，也就是手腕似乎承担了绝大部分的反作用力。

（我循着脑中印象深刻的画面 ，慢慢抬起手臂，模仿起光辉之前的剑术动作。）

指挥官:我来献拙重现一遍……看，你有个非常快的转腕动作来卸力，但长此以往……

指挥官:会不会对关节造成隐性的损伤？

光辉:呼……

光辉:您观察得非常仔细，指挥官。

光辉:这确实是长期使用重型双手剑，无法避免的问题。

（她右手轻轻抚过剑柄中央的蓝宝石，指腹摩挲着冰凉的棱面。）

光辉:通过瞬间转腕卸力，是洛蒙瑞亚的骑士前辈们传承下来的技巧。

光辉:她们用以在杀伤力与自身损耗之间，取得一个平衡。

指挥官:这样说的话，我就清楚了。

指挥官:光辉，我并非剑术专家，没法从招式本身给出建议。但……在现代格斗技中，遇到类似的问题，倒是有不错的借助思路。

（我朝光辉的方向挪近半步，随手从脚边捡了根手腕粗的木棍，就在沙地上结合说话画起简易的线条。）

指挥官:哪怕是最简单的出拳，从指尖蜷起、四指扣实拳心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琢磨如何借势……

指挥官:通过整体发力让力量 “流”过拳头，而非让拳头 “承受” 力量，这一点其实挺有意思的。

（自己一边说，光辉在一旁听得专注，迎着她的目光，我抛起棍子。）

（握拳、挥出！我能清晰感受到力量从脚掌、腰腹顺着手臂涌来，最终凝在拳面，恰好撞上从半空坠落的短棍。）

（触之即断。）

指挥官:说不定……在斩击的末端，可以通过一个更微小的核心转动……

指挥官:将残余的冲击力顺着手臂、躯干，最终传导至地面。

指挥官:这样，手腕只作为力量的引导，而非最终的承受点。

（光辉静静地看着我的示范，湖蓝的双瞳中，略微的迷惑逐渐被一种专注的、探索性的光芒所取代。）

（她将双手剑轻轻别在腰侧，发出一声轻响。光辉身形高挑，肩背挺直时，连这柄本应显得沉笨的重剑，在她身上都像普通直剑般利落服帖。）

光辉:我明白了您的意思。

光辉:这确实是一个全新的思路。若技艺娴熟，何论出自何等门路……吗。

光辉:请您给光辉一些时间，我尽快消化和尝试……感谢您的指点，指挥官。

指挥官:只是随便聊聊罢了，光辉，要是能帮上你的忙，就再好不过了。

光辉:比起单纯的赞美，这种专业的交流让我受益更多。只是未曾想，您竟也是精通武略之人。

指挥官:我还担不起光辉的称誉，只能算兴趣使然……不过，很期待看到你的剑术愈发精进。

（从练剑场离开的时候，耳边只剩风拂过草叶的沙沙声，好似谁在耳边轻轻翻着书页，衬得周遭愈发静了。）

 

指挥官:2、光辉，你的手腕……不要紧吗？

指挥官:光辉刚才那一下的力道确实惊人，单是看着，就能清晰感受到那份冲击力。

指挥官:而且……回剑时，你手腕翻转的样子很是利落。

指挥官:不过以我旁观者的眼光看，那动作略显得急促了些，不知光辉你自己察觉到了吗？

（光辉微怔，显然没料到我会注意到这个细节，手指下意识地在搭在腕间，像是在回忆刚才收剑的状态。）

光辉:无妨的，指挥官……是技艺还不够醇熟，我也会尝试精进的，这原就是绕不开的磨砺呢。

指挥官:光辉想岔了……我想说的是，那个姿态，可能是身体不堪重压时的下意识代偿。

指挥官:因此有些担心，长此以往……怕是会落下暗伤。

（听出我话里不是场面上的客气，而是实打实的关切，光辉眼睫颤了颤，神情柔和了下来。）

光辉:……指挥官连这个都注意到了吗？

光辉:这个动作……是剑术里没顾及的疏漏，训练者也只能想出如此的应对方法。

光辉:像我们这类使用重型双手剑的女骑士，一直以来……似乎都免不了。

指挥官:既然是“无奈之举”，那说不定还有优化的空间。

指挥官:在其他武艺中，我们遇到类似问题时，会尝试将压力分散。

指挥官:比如，让冲击力不只停留在手臂，而是通过身体传导至地面。

（我一边说，一边沉下重心，腰腹收紧，做了个简单的示范。）

指挥官:就像这样，多利用核心肌群和腿部的力量去吸收冲击。

指挥官:让手腕仅负责引导方向……嗯，我不确定这样说，是否会让光辉有些难以理解。

（光辉静静地看着我的示范，眼眸中渐渐漫上一层专注的、带着探知欲的柔光）

光辉:我明白了……

光辉:这角度……我确实从未想过。

（她抬起头，目光清澈，带着远超平日的真诚与柔和。）

光辉:感谢您的关心与指点，指挥官。

光辉:比起胜利的荣光，我更不希望因为伤病让您担忧。我会认真尝试的。

指挥官:能帮到你就好。

（我们相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一种心照不宣的理解在晨光中沉淀下来。）

 

喜欢

（雨夜，冗长的会议刚结束，我正揉着眉心，不知为何，脑中忽然闪过光辉手持大剑的形象。）

指挥官:也不知她动作矫正的情况，如今进展如何了……

（正此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之后却再无动静，仿佛门外的人被某种犹豫攥住了似的。）

指挥官:稍等，我这就开门。

（奇异地应和了先前的思念，光辉就俏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

（她今天换了件常服，上身是靛蓝色短款骑士马甲，搭着米白色收腰呢制长裙，怀里抱着一本书。）

光辉:指挥官，深夜叨扰。

（光辉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神情里带着一丝少见的、混合着严肃与苦恼的困惑。）

指挥官:没关系，光辉，先进来吧。

指挥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光辉:图书管理员推荐了一册读物……其中有些遣词造句颇为费解。

光辉:本来不甚在意……但她很热情，说指挥官能为我答疑，我也能从中获益……

（她局促地在沙发上坐下了，书本摊开，白皙的指尖点在一行文字上，神态忸怩。）

指挥官:1、（单选）我来看看吧。

光辉:指挥官，这里……为何要用“如晨曦亲吻花瓣”来形容一次简单的会面呢？

光辉:我觉得，会面便是会面。借用柔软的比喻，让人有些……摸不透呢。

（自己坐的位置虽离光辉不算太近，却能闻到从她发梢漫开来的青橘气息。）

指挥官:光辉，这是作者在进行情感层面的描绘。

指挥官:它不追求精准的表述，而是为了传递一种氛围，或是一份心绪。

光辉:氛围、心绪？指挥官，是不是就像战场上，有时无需言语，只凭眼神便能知晓同僚的意图？

指挥官:光辉是这样理解的吗……倒也不能说错。不过，它本质上是给普通的相遇赋予了温度，能让读者感受到瞬间刻的轻盈、美好，甚至还有几分珍惜。

光辉:……原来如此。那，指挥官，您觉得这种表达，在生活里……是必要的吗？

指挥官:这可真是个不太容易回答的问题啊。

光辉:唔？

指挥官:1、（单选）现实中，我更在意会面本身。

指挥官:但如果语言的 “糖衣” 恰好能表达对方真实的想法，那它就不是装饰，而是真诚的另一种声音。

光辉:……听完指挥官的回答，我……好像抓住了些什么，又好像看不真切……

（光辉在凝神思索，全然没察觉到我的视线。她像在钻研一道复杂的战术题，此刻的模样，平日难得一见，夹杂些笨拙的可爱。）

光辉:问了很幼稚的问题呢，抱歉，指挥官，让您费神解释这些了。

指挥官:不幼稚的，文字本就是这世上带有魔力的东西，其背后的情感，能让阅读的人慢慢体会到一颗细腻的心。

光辉:指挥官，下次……我若是再遇到读不懂的内容，还能像今晚这样，来找您吗？

指挥官:随时欢迎。无论多晚，只要我在。

指挥官:要说阅读，我其实也只是个初学者，正好与光辉一同研讨，互相长进。

指挥官:况且……能知道光辉在看什么书，本身就很有趣。

（我收回目光时，眼神自然而然地落在桌角那本倒扣的《花卉指南》上。它同样来自图书馆，只是借来的原因，并不单单是为了阅读。）

指挥官:对了，今天的天气预报还没看……

指挥官:希望这几天下点小雨，泥土能松软些……光辉，考虑吃点什么吗？权当是夜宵了。

（闻言，光辉轻轻合上书看向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在一旁的指南上停留片刻，若有所思。）

 

（几天后，我在指挥室旁圈了片荒地当目标，换了身休闲服，正握着小铲子翻土，时不时低头看看手里的指南，琢磨着步骤对不对。）

（光辉恰好路过，她虽带着好奇却没出声……只是停下脚步，踏着浅草走过来，在两步开外站定。）

指挥官:1、（单选）光辉，要不要体验下？

指挥官:今天天气还算凉爽，不至于弄出一身汗。

（光辉无措地接过小铲子，手指下意识收拢，手腕绷紧，仿佛握着的是她那柄大剑。）

光辉:这重量……和我的剑完全不同。

（下定决心，她决定模仿挥剑突刺的动作，将铲子猛地戳向地面。）

（只听“铛”的一声，铲尖只浅浅扎进土里，反倒是泥土中的碎石震得她虎口微微发麻。）

光辉:嗯？

（女骑士看着手中轻飘飘的工具，露出了孩子气的困惑表情。）

（我拿起另一把三角铲，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想用她能理解的方式解释。）

指挥官:你看，这个发力点……好像不太一样。

（结果是我自己也差点没握稳，一时间有些语塞。光辉望着我这副模样，先前那点窘迫渐渐散去，嘴角忍不住轻轻扬了起来。）

光辉:呵呵，指挥官……

光辉:或许，您能重新为我示范一次……正确的姿势。

1、握住她的手教她。

（我放下手里的家什，走到光辉身边，手掌虚虚覆在她手背，声音放得平缓。）

指挥官:慢慢来，先放松手腕。用巧劲带动前端入泥，只凭力量是行不通的。

光辉:……是，指挥官。

（她的手微微一颤，耳尖微烫，顺着我引导的力道，手腕慢慢舒展。）

2、自己先认真示范一次。

指挥官:你看，光辉。关键在于角度和杠杆原理。

（我调整了下站姿，掌心在铲柄上按稳了些。这一次，金属凹面稳稳没入泥土，稍一用力，便撬起块带着湿气的土块。）

指挥官:轮到光辉试试了。

（光辉屏息看着，目光紧紧追随着每个细节。她依样试了下，手腕却还是绷着劲，铲子入泥时角度不对。）

光辉:唔……好难。

指挥官:没关系，我来帮你。

（我稍一俯身，以掌心盖在光辉握铲的手背上，手指虚收，既稳住力道，又留出让她自主发力的余地。）

 

（把苗埋好后，我取来两瓶宝矿力，见光辉还在一旁低头看着那本《花卉指南》，便走过去在长椅上坐下，将其中一瓶递到她手边。）

光辉:先前在指挥官那里也见到过这本书，想来，您是为了栽培花木才借的吧？

指挥官:嗯。想试试看，能不能在港区留下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作为以后岁月的见证。

光辉:看着它们慢慢抽枝，渐渐绽成一片向阳的灿烂……这般光景，确实会是很珍贵的印记呢。

光辉:等多年以后，再来凝望这片花田，我大约……仍会记起今日翻土时，铲子撞上碎石的那一声轻响。

指挥官:说不定到时候，我们俩都记不清那些苗是谁埋下的……不过这样也挺好，带点小波折的回忆，也许更不容易忘。

光辉:我不会忘记的，指挥官……毕竟，是和您一起种下的。

光辉:我想守着它们，看这几株新苗一寸寸拔节，慢慢舒展成指挥官心头那片沐光的温柔。

（风贴着地面漫过，卷起落叶与石屑……这片刚被开垦的荒地，连草叶都生得稀疏，却因那数棵新栽的幼苗，忽然有了几分鲜艳的生气。）

（光辉抬起头，笑意浮上唇角，弧度极浅，却澄澈有如天光。）

（就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意识到，光辉，她已然明白，什么是“晨曦亲吻花瓣”。）

爱

（阳光暖融融的，微风带着青草香。一架老式收音机搁在田埂边的椅子上，正咿咿呀呀放着洛蒙瑞亚的旧民谣。）

（我埋头给向日葵除草，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淌。抬起胳膊肘抹了把脸，看见光辉的身影在金黄花盘间穿梭，阳光跳跃在她沾了点泥点的金发上。）

指挥官:……光辉，差不多了，来歇会儿吧。今日的活计，到这里就该收尾了。

光辉:好的，指挥官，我这就来。

指挥官:离饭点还有些时候，正好我们都带了书，翻翻看，权当打发时间。

光辉:那便先净了手才好，指挥官……不然，我可要罚您默写骑士章程了哦。

（我佯装无奈地走向水龙头，拧动把手冲洗着泥尘，摇摇头，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与光辉熟稔之后，才慢慢品出，她并非像从古画里走出的那般刻板严肃的女骑士，有时也会小小地打趣揶揄自己……当然，多数时候，都是她占理。）

光辉:您的水壶不知怎的倾洒了，指挥官。若是不嫌弃，便由我分您一些吧……

指挥官:好的……嗯，这味道，蜂蜜水吗？

指挥官:稍稍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在我印象里，光辉不太偏爱甜味才对。

光辉:指挥官，要如何说才好呢……先前，我确实认为甜腻饮品有失庄重。

光辉:只是上次见您咳嗽，正好读到一本医者书，里面说到蜂蜜可以清肺热，便试着配了些……倒没料到，自己品尝后，竟也不讨厌。

指挥官:这么说，就是水壶没打翻，光辉原本也打算让我尝尝的？

光辉:指、指挥官……

指挥官:呵，好了不说那些了，光辉今天带的书，是讲什么的？

光辉:这段时日与指挥官一同照料这片花田，就借了本关于古老园艺的书……很是难看懂。

指挥官:我来扫一眼，和谐共生……？园艺的内容讲这些，还是太超纲了些。

指挥官:这种场合，我还是更喜欢看些小说，好让身心放空。也是托了光辉的缘故，近来对骑士题材的内容蛮有兴趣的。

光辉:指挥官，我有些好奇呢……您喜欢那部分呢？是那些主角们璀璨的经历，还是……

指挥官:都有吧，主要还是故事很吸引人。我看看读到哪里了，书签……书签……找到了。

指挥官:正好攒了点问题，有劳光辉为我解答了。

光辉:指挥官，不知是些什么疑问呢？只要是我熟知的，一定细细为您解惑。

指挥官:是关于书中一个桥段的。里面提到，洛蒙瑞亚的骑士授勋仪式上，最关键的一环，便是从女王手中接过配剑。

指挥官:现实中，也是这样的吗？

光辉:……正是如此。

光辉:指挥官，那一瞬间，接过的不只是只是器物、誓言，还有往后无论如何都要扛住的责任。

指挥官:1、（单选）当时的光辉……是什么感觉？

（光辉左手轻轻抱住右臂，静默地望着那片翻涌的向日花田，睫羽凝滞，指尖在素色单衣上悄然陷出一道浅痕。正当我以为她会保持沉默的时候，女骑士却缓缓开口……）

光辉:那时候只觉得……剑沉得攥不住，舌尖的誓言也像灌了铅。

光辉:刚成为骑士，总怕行差踏错，辜负了陛下递剑时的期许，也怕配不上肩头忽然压下来的荣光。

指挥官:但……最后，你终究成了极其出色的骑士，没负了任何人。

光辉:是啊，现在……确实不一样了。

光辉:我现在……有您在身边。

（书本静静躺在膝上，她仰起脸，手指轻拢被田间的风拂乱的碎发。回眸时，那目光便落进我眼底，从澄澈的眸心漫至微扬的眼梢的……一弯春水。）

光辉:指挥官，我有一事相求……既然您已对洛蒙瑞亚的骑士故事生出兴味……

光辉:下周，可否陪我回一趟故土？

（光辉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不容轻慢的郑重。我望着她眼里交杂着期待与忐忑的光，微微一怔，放下书本，伸手将身旁收音机的音量调小。）

光辉:我想带您去看看……那个我最初踏上骑士之路的地方。

指挥官:光辉，周日怎么样？我会把手头的事都清掉。

指挥官:到时候我们安安静静动身，不会有公务来扰。

光辉:如果……这会给指挥官添了麻烦的话，我还是……

光辉:毕竟您手头的事本就繁杂，我不该……

指挥官:1、（单选）不，光辉。

指挥官:让我陪你一起去吧……能去看看塑造你的那片土地，亲眼见见你以前和我说过的风车与羊群，是我的荣幸。

 

（火车轮子哐当哐当地响，窗外是飞快倒退的村庄。光辉坐在靠窗的位置，背脊习惯性地挺直，像根标枪……但放在膝盖上的手，手指却微微蜷着。）

指挥官:洛蒙瑞亚的春天，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光辉:嗯……这个时候，风会变得格外柔和呢，带着牧草的清甜……所见之处都铺满小小的白花……

（光辉的手掌轻轻贴上列车窗的玻璃，目光追着窗外的残影，在这样的静谧里，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从随身的小包里拈出块油纸裹着的点心，递过来。）

光辉:指挥官，请尝尝吧……这是洛蒙瑞亚的特产。

指挥官:谢谢，光辉。不过这个看起来稍微大了点，我自己吃不完的。

指挥官:来分成两份，一人一半吧。

（我将点心掰成均匀的两半，将其中一半递还给了她。光辉小口小口地咬着点心，酥松的碎屑落在她手背上，她低头用手指拈起沾着点麦香的粉末。）

草场绿得发亮，和我幼年记忆里的模样几乎重合，那些已经逝去的时光，就好像一直躺在那里，等待着自己重新拾起。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可偏偏因为身边有您，在眼里就全变了模样。

 

（我们踏着乡间小路往前走，不远处的田埂上，立着个金灿灿的大草垛，被日头晒得蓬松，在一片绿里格外打眼。）

（光辉的脚步不知觉就慢了，像被那团金色勾起了心绪。）

光辉:指挥官……小时候，我最喜欢和不屈、可畏在这样的草垛里捉迷藏。

光辉:每次玩完，头发里、衣服上，都沾满了金黄的草屑。

光辉:就像个……会走路的稻草人。

（光辉转头，头顶冠饰的金属棱面恰好映出我模糊的影子。她指着那片草垛，目光倦缱。）

光辉:是不是……很难以想象呢，指挥官？

指挥官:1、（单选）过去的光辉吗？

指挥官:嗯……会走路的金色稻草人，听起来还挺可爱的。

（应和着气氛，我故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光辉脸颊泛起薄红，却没移开目光，就那么静静望着我笑，那笑意里既有被打趣的羞赧，也藏着对我的纵容与温柔。）

指挥官:确实……很难想象。

指挥官:不过，我相信那时的光辉一定很快乐。

光辉:嗯……是的，非常……快乐。

（草野里只有呼吸在风里动，一片连一片的绿，漫到天边上。此刻，世上好像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静得能听见彼此的血液脉动，一下，又一下，和着草叶摩擦的沙沙声。）

（慢慢的，我伸出手去。指尖碰到光辉的那一刻，她的手指轻轻颤了颤，没有躲。就那么牵着，先是松松的，后来，她的指节一弯，缠了上来，扣得很紧，仿佛要嵌进彼此的骨缝里。）

 

（我们继续前行，靠近了一幢被岁月侵蚀、爬满藤蔓的老屋。房屋的东侧，一扇窄小的木格窗紧闭着。）

光辉:指挥官，就是这扇窗。

光辉:我……记得很清楚，也是一个像今天这样的午后。因为屋子里很暗，只有窗边这一点点光，就索性搬了把小凳子坐在这里看书。

指挥官:我猜，一定是和骑士有关的故事吧？

光辉:嗯，一本小说，从村里的老修女那里借来的呢，合页都卷了边，泛着黄。

（周围静地出奇，光辉的指尖在空气中虚虚地描绘着旧时的模样。）

光辉:里面讲的是一位叫“罗兰”的女骑士的故事。她忠诚、勇敢，为了守护女王和誓言，战斗到最后……

光辉:长大些才明白，原来那不是洛蒙瑞亚的骑士，是纳榭尔的。

（我渐渐能想象出那个画面，少时的光辉蜷缩在小凳子上，她稚嫩的脸庞被阳光映照着，清澈的眼睛紧紧追随着书页上那些关于英雄传奇的文字。）

指挥官:便是那位持有圣剑“杜兰达尔”的英雄吧？真没想到，光辉你那样早就知晓这位圣骑士之首的故事了。

光辉:呵呵，指挥官，我也是有属于自己的“杜兰达尔”的哦……

光辉:我用厨房里劈柴的旧柴刀……当然，是偷偷拿的，给自己削了一把歪歪扭扭的木剑。

（光辉大概比划了一下，示意着那柄承载记忆碎片的物件。）

光辉:我就站在这儿，对着树干，学着书里骑士的样子，大喊着想象中敌人的名字——“邪恶的巨人！”“凶残的恶龙！”，然后用力地把木剑挥出去。

指挥官:然后呢？

光辉:您想知道结果？自然是挥空了，要么就是角度偏得离谱……“哐”地一声，结结实实砸在树干上……

光辉:有时候用力过猛，还会把自己带得原地转个圈……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而那些遥远而鲜活的记忆，连同她故乡的风一起，吹进我的心里。）

光辉:您看……这里没有伟人的血脉，只有泥土和青草。

光辉:指挥官……我所拥有的一切力量，不过是将“骑士”二字刻进骨血里。

光辉: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守护，要坚强，要无懈可击……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在责任和战火中……迷失自己。

（光辉话语停顿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松开与我相握的手掌，转身正对着我。）

光辉:只有这样……洛蒙瑞亚的荣光，才有一份是我能守护住的……

指挥官:光辉……

光辉:可是……遇见您之后，指挥官。在那些深夜的灯光下，在花园的泥土里……我才渐渐明白……

（她望着我，眼里的光、目光的落点，连同那呼吸般轻缓的注视，都牢牢锁在我身上……仿佛，瞳孔只盛得下我的身影。）

光辉:也许，我的生命里，除了荣耀和忠诚……也一直在渴望着……渴望着另一种光。

光辉:一种能让我安心卸下盔甲，只是作为“光辉”去感受、去珍视的光。

指挥官:（誓约）光辉，未来还长……

指挥官:长到能装下我们数不清的清晨与黄昏……以后的路，我会陪着你，从春草漫过脚背，走到冬雪落满肩头……一年年周而复始，直到时间的尽头。

（光辉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沁出，顺着脸颊滑落……）

 

誓约

（清晨的阳光洒在厨房里，烤面包“叮”地一声吐出两片吐司，四溢的香气混合着刚煮咖啡的醇厚，是属于我们二人生活的味道。）

（光辉站在灶前，一脸严肃，身上那条明显小了一号的围裙堪堪裹住腰身，系带在背后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衬出反差的可爱观感。）

光辉:嗯……

（我倚在一旁翻着报纸，余光里，光辉仍盯着平底锅里的培根出神，眉头蹙着，神情严肃得像在对峙什么难题。煎锅上的油花都跳了好几轮，手里的铲子却迟迟没动。）

指挥官:光辉，那片培根该翻面了呢。

光辉:好、好的！

（光辉握着锅铲的姿势略显变扭，她试着用尖端挑起边缘，动作僵硬。）

光辉:吾爱，帮我看看这个角度……妥当么？

光辉:啊……好像有点焦了呢……呼，到底煎到什么颜色，才算真的好了呢？

指挥官:不会有那么多讲究的……料理这东西，大多时候靠的是手感，练着练着就熟了，急不来的。

指挥官:再说了，我的光辉，倒不希望你真等到学会的那一天。这些料理琐事，交给你的丈夫来就好。

光辉:可是……我也想做些东西，让吾爱尝尝呢……总觉得，亲手做的，才更像样些……

（我笑着接过光辉手里的铲子，麻利地将烤焦的边缘剔除干净，随即起锅，把这份带着焦痕的煎培根盛进瓷盘里。）

指挥官:味道很不错。第一次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初学的时候，连光辉这一半都做不到的。

光辉:吾爱，你不必这般说的……

光辉:不过……能被夸奖的话，好像……也没那么糟了？

（咀嚼着食物，我一边拿起手边的手磨辣椒粉，在她那份上略微撒了点。）

指挥官:尝一尝？偶尔挑战下不同的风味，或许会有新发现。

（光辉眨了眨眼，眼里泛起好奇，优雅地切下一小块送进嘴中，随即，神情复杂地看向我。）

光辉:……好辣。

指挥官:呵……这么看来，我的妻子，怕是与凤棲的不少菜式无缘了。

光辉:吾爱，我、我会加油适应的！

指挥官:慢慢来，也不用强求的，反正往后日子长，我肯定能找到你爱吃的那一味。

（锅铲还歪在灶台边，银亮的不锈钢边缘凝着几点冷掉的油渍，在午后的光线里闪着微光。我和她的日子，就像此刻这间厨房，点滴的琐碎，日复一日地蒸腾着。）

（午后，住宅后庭院。）

（光辉手持木剑，身姿挺拔，剑风飒然。我在一旁跟着学，刻意模仿她的姿势，只是手腕转得总有些僵硬，指尖也没稳住力道，动作难免笨拙。）

（说到底，剑术的韵律与我的性子总有些合不来，练起来始终磕磕绊绊。）

光辉:吾爱，试试将重心再下沉一线。

光辉:换言之，剑术的核心侧重“势与美”。挥剑时，掌握节奏，发力瞬间要干脆，收让力量集中爆发。

指挥官:原来是这样……感觉顺畅多了。

光辉:嗯，骑士的剑术，根基在于稳固。多加练习便也能掌握。

指挥官:那，如果假想敌不按套路来呢？比如这样……

（我话锋一转，顺势向前一步，模拟近身突袭的动作。）

（许是近来太过劳累，这一动势头竟有些急了。一阵轻微的眩晕突然袭来，像有什么东西猛地晃了晃神经，脚步顿时踉跄了一下。）

光辉:！！！

（光辉反应极快，立刻揽住了我腰，英气的眉头微微蹙起，透露一丝担忧。）

光辉:吾爱？你的脸色……不太好。是累了吗？

指挥官:没事。也许是吃得太饱，又动得猛了些。

指挥官:让我们回到正题上吧。你看，若对手这样近身，剑施展不开时，不妨顺势向侧后方卸力，像这样扣住对方手腕……

（两人隔着安全的距离拆解招式，我演示时她凝神细看，她试练时我轻声提点。只是，光辉的眼神里裹着隐隐的关切，挥之不去。）

 

（晚餐后，我们像往常一样在共同打理的花田里散步。空气微凉，月光如银纱，向日葵散发出清淡的日晒味。）

光辉:吾爱……你此刻的思绪，飘向哪里了呢？

指挥官:在想，能像这样牵着你的手，在月光与花香里漫步，感受着时光安稳流淌……

指挥官:美好得……甚至让我偶尔惶恐，怕这只是个太过甜美的梦境，醒来便消散无踪。

光辉:你又在说这样让人心疼的话了。这不是梦，吾爱。

（她微微靠近，在我微张的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那触感柔软、真实，带着她独有的淡淡馨香，克制但又深情。）

光辉:这样做的话，能够感受到真实了吗，吾爱？……我的体温，我的气息，我唇上的触感……这一切，都属于你。

指挥官:嗯，感受到了。光辉，每一夜的缠磨，早就跟着心跳，融进灵魂里了。

光辉:吾爱，从今早练剑差点摔倒时，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太累了？



光辉:请不要再独自强撑，让我分担吾爱的疲惫，好吗？就像你包容我在厨房的笨拙一样。

指挥官:好……往后累了，不会瞒着你的，光辉。

指挥官:呵，今天练剑时没说，那一下眩晕，让我突然想通了件事。

光辉:吾爱是想通了……再强的人，也不必时刻绷紧弓弦么？

指挥官:1、（单选）果然是我的光辉。

指挥官:确实……我也总会有倒下的时候……同时渴望着，能有人能在背后支撑住我。就像剑，再锋利，终有要归鞘的时刻。

光辉:那……光辉便永远做吾爱的剑鞘，既容得下你的锋芒，也接得住你的疲惫。

（这次，是我吻向了光辉……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一场私密的交融。我引导着这个吻的节奏，舌尖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温柔却又坚决地探入她温软甜蜜的领域。）

（唇瓣被更深、更用力地吮吸碾磨。鼻息滚烫地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她喉间溢出的一声模糊而甜腻的轻哼，让我更加沉溺于其中。）

光辉:唔……吾、吾爱，那个……牙齿，磕到了。

指挥官:不去管它……剩下的，就让我们回到家完成吧。

光辉:啊……

（我拦腰抱起光辉，她一声惊呼，却只好将脸颊埋入我的颈间，金发散开，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微微发颤，感受到妻子环在我背后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月光仿佛也染上了羞赧，悄悄淡了几分。花田里的向日葵还在轻轻摇曳，替这沉默的温柔做着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