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尔比茨(北之女王)

作者:林榕

相识

 (港区,上午,卫戍区)

 (今天,港区将会迎来一名新的成员。我站在接待桌前,查看着手中的登记表,翻到她的相关资料那一页。)

(稍稍瞥了几眼,便能勾起回忆中的相关内容。她是奥鲁加北海战线战功斐然的新锐战列舰舰灵,在那片冻海上歼灭了无以计数的拉古玆舰队。)

(她的到来,对于我们港区来说是莫大的助力。世界上普遍冠以她‘北方的孤独女王’的称号,真实的名字是……提尔比茨。)

提尔比茨:初次见面,指挥官。提尔比茨,于您的港区前来报道。我很荣幸来到您所投身的这片战场。

(突如其来的冷冽嗓音传入耳中,让我得以从思绪的繁杂中抽离出来,手指在登记表纸面上顿了一瞬。)

提尔比茨:很抱歉,指挥官。我进来前敲过门,但是您一直保持着走神的样子,就自作主张地进来向您报道了。

指挥官:不,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让你见笑了,确实刚才在想一些事情……无论如何,欢迎你来到港区,提尔比茨。

(眼前是一位英气逼人的少女,晚秋落叶颜色的发丝绑束成双马尾,发间绑束着蓝紫色玫瑰发饰,身着淡雅的海军裙装,给人以干练的感觉。)

(但本该展现青春元气的打扮却无时无刻不向外渗透出一股冷意,让人置身于寒冬的凌冽中。)

提尔比茨:指挥官,我期待立刻投入战斗中,请您给我安排出击的任务。下令吧,指挥官,我坚信,您在实战中能更直观了解我的能力。

1.嗯,但比起出击,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提尔比茨:1.我不明白,指挥官。战火在大海上蔓延,环顾皆是敌人,没有什么比歼灭那些肮脏的存在更重要。摧毁撕碎它们,让和平降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2。今天的港区舰队早些时候出击了,不必心急,先坐下来吧。

提尔比茨:2.我可以独自出击,并不需要消耗过多的后勤资源,请您相信我的力量,我有能力夺取和平,必定将胜利献于您。

(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与拉古玆的战斗中了么……原来是这样,那么她所展露出的,冷漠地抗拒一切的气场便不难理解了。)

(注视着来自奥尔加的北方女王的深邃双眸,我思考着应该如何说服她。)

指挥官:提尔比茨,尊重和信任也是战斗力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将之求胜者,先致爱于兵,这片港区对于你来说,还是陌生的。

指挥官:安铂铁剂储藏处,舰装整备处,无线电台信道,海域拉古玆群落分布点,石油中继补给点,先行出发舰队位置等等……

指挥官:这些,提尔比茨是否已经悉数了解清楚了??

提尔比茨:指挥官,这些我都可以在一次次的战斗中……

指挥官:但那样是不行的,至少不是最优的选择,提尔比茨,不是么?

指挥官:如果在仓促出击中遭遇了拉古玆旗舰,又或者因无法辨明来袭的方位,误入到敌人的陷阱中,这一切所带来的后果不是我们能够承担的。

指挥官:我们整个港区,面对的不是简单的对弈游戏,而是战争。它需要周密的筹划和科学的判断来铺垫前序。

指挥官:作为指挥官,我希望你们每一次都能够凯旋而归,就像提尔比茨话中所描述的那样,一点点迈向和平的未来。

(张开的手掌在她的身前缓慢聚拢成拳,每一根手指都象征着集体为未来付出的点滴努力,将那名为 “和平” 的虚像包罗其中。)

(少女沉默着,白皙的手掌握紧后默默松开,笔挺的双肩似乎松懈了些许。)

提尔比茨:抱歉……指挥官,是我想得太过于简单,也轻视了您和您的港区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平静下来,心中没想到能这么快让提尔比茨放弃出击的打算。)

(或许我的话语只是起到了简单的引导作用,更多的还是这位年轻的北方女王自己想通了。)

指挥官:我理解你的感受。稍等,我先去倒点草药茶,刚煮的,泡的是长叶车前。可以润润嗓子。

(用余光观察着少女,感觉到她的那股寒意似乎缓和了一些。我冲洗了两个玻璃杯后,倒入草药茶,取出一杯递给提尔比茨。)

指挥官:站着蛮累人的,我们坐下先随意聊聊天吧。提尔比茨和我沟通的时候不用使用敬语,那样显得过于生分了。我即是指挥官,也是你的朋友。

(从桌后移动过来两把靠背椅。我端着杯侧的提把坐下,侧脸看去,提尔比茨正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啜饮着茶水,安静地如同冬日盛开的梅。)

提尔比茨:朋友……么。嗯,指挥官,那您……你想要聊些什么呢?

指挥官:简单的来说,就是想要多了解一些提尔比茨的事情,当然,我也会把我的事情说给提尔比茨听,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不知是否是眼神晃动带来的错觉,提尔比茨波澜不惊的幽蓝瞳孔中似乎泛起了些许的涟漪。)

1.我从开始就注意到,提尔比茨腰间别着一把刺剑,看起来很漂亮。

1.提尔比茨:指挥官,准确来说,应该是是劈刺剑,从诞生开始就一直陪伴着我。它不是装饰,能够毫不费力地斩刺进那些异形的躯壳之中,已经记不清它上面沾染过多少拉古兹的血了。

1.提尔比茨:风帆时代的海战,会有以白刃厮杀为核心的接舷战,对于我来说,这把劈刺剑能让我进行新时代的接舷战。它也是弹药耗尽后我的最后手段。

2。那两个涡轮,是提尔比茨装束的装饰么?

2.提尔比茨:指挥官,这些涡轮依旧是舰装的重要组成部分。即便它们脱离了舰装本体,也依然具备独特的功能,不能仅仅将其视作普通装饰。

2.提尔比茨:虽然会增加些许耗油量,但它能够增加我在海面上的移动速度,净化身周的有害气体,还会……不受控制表现一些情绪上的波动……(声音越来越小)。

(每一位舰灵都拥有着独属于自己的不同特征,每一次接触到这些都会令我耳目一新。)

(光是一味地询问会显得话语的侵略性太强,我稍作思忖,决定麻烦阿卡莉来一趟这边,港区诸多事务由她负责管理,能够对我描述不到位的地方进行补充。)

(等待的时间里,我和提尔比茨随意聊起港区。我挑了些关键部分,讲讲港区的架构和人员大致情况,也提及出击相关的事宜。)

(描述这一路走来所遭遇的坎坷与趣闻时,我缓缓注意到,北风女王裙摆上的涡轮似乎缓缓转动了起来。)

阿卡莉:早安,指挥官。你好,提尔比茨小姐,我是担任助理的阿卡莉。

(在敞开的门板上轻叩几声后,注意到我和提尔比茨的目光转移过来,略显娇小的粉发女孩走进室内,四下看了一圈坐在离我们不远的沙发处。)

提尔比茨:很高兴见到你,阿卡莉小姐,指挥官刚才和我提到了你,你是港区的大功臣。

(阿卡莉显然对这个称呼很受用,抬高的眉梢将女孩的心思揭露的一清二楚。她凑过来,拿出挎包中的一沓资料,开始对之前我所叙述的内容进行延展。)

(阳光从海的那边透过窗,在室内撒出一片金色,名为提尔比茨的舰灵端庄地坐在椅上,与我们聊了很久。)

(她让我似乎能看到奥尔加那一片广阔土地上的风景,血与泪,相遇与分别。更重要的是,了解到了这位有着秀丽双马尾的少女内心的些许柔软。)

(抬头看了一眼挂钟,指针快指向正午的位置。)

指挥官:已经快到中午了么,时间过得可真快。或多或少,提尔比茨应该能感受到我们港区的气氛了吧。

指挥官:阿卡莉,可能要辛苦你带我们的女王去一趟食堂了。我的话,虽然今天的出击舰队是对海域的常规巡视,但这边还有些战况上的工作需要处理,得去一趟指挥间。

(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提尔比茨也一同离开了椅面,如画的曼妙身形立于我的面前。她向我伸了出手,等待她认可的指挥官握上去。)

提尔比茨:“用我的名字称呼我,指挥官,我从来都不会是女王。还有……谢谢你,指挥官,我想,我会喜欢上这里的。”

指挥官:“那请允许我修正我的口误,提尔比茨,欢迎来到我的港区,现在,它也是你的港区了。”

指挥官:(轻握了一下少女的柔荑,旋即松开,一抹暗香残留……这短暂触碰,让我洞悉了她的意志,那是隐藏在坚冰下,耀眼而炽热的不屈。)

提尔比茨:“我会成为你的剑锋,指挥官,你所指之处,我便会毫不犹豫前赴,为你撕碎恶障,撕碎迷惘,撕碎困惑。”

(直到如今,我依旧清晰记得这一天,记得这一次的相识,记得那句话,记得冰雪融化后,从她的唇角一直渗透进我的眼底,少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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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区,白天,港口) 

(一如既往,在处理完港区政务的事情后,我都会来到这里。亲自迎接出征归来的舰队,已经成为生活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

(我摘下让脑袋感觉闷热的提督帽,仔细掸去停落在金属徽标上的灰尘。海风将前额的发丝吹起,有种意外的凉爽感。)

(但与通常不同的是,今天我身旁还站立着一位娇小的女孩,及腰的粉色长发在风中摇曳,她正低着头在手持的平板终端上操作着什么。)

(在这周的最后一天,按照惯例,女孩需要根据最后一次出征的反馈信息进行汇总。 )

(阿卡莉穿着那件对她来说颇为宽松的军大衣,惯用的教棒插在她挎包的侧袋中。酒红色的眼眸紧紧盯着电子屏幕,视线在上面快速移动着。)

阿卡莉:指挥官,根据塔台回报的消息,舰队大概还有不到四分钟就能抵达港区。

指挥官:比预想中要快一些啊,看来提尔比茨她们提前完成了目标任务。按照这个进度下去,联盟那边对于我们这边的重视程度也会提升吧,希望接下来的援助资源能够配得上她们的努力。

阿卡莉:指挥官,的确如此。不得不说,不愧是是提尔比茨小姐呢……她似乎也逐渐熟悉港区的运作方式了。

(本想着对阿卡莉的话语做出肯定的答复,但是眼中出现的一些异状硬生生把话语堵了回去,视野中,海面陡然出现的几簇黑烟让我感到不安。)

指挥官:阿卡莉,立即联系应急组,让她们赶紧来港口,携带足够的消防组件,还有,安排修理区做好入渠的前置工作!我这边来让医务室那边做好治疗的准备!

(阿卡莉比我晚一步察觉到异常情况,她在短暂的愣神后刹那进入到工作状态,快速从挎包中取出传呼机,开始召集着小组赶来这边。)

(战况一定发生了超乎预想的变化,没时间去想这片海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压住心底的躁动,冷静地联系着医院的值班人员,让她们提前进行布置。)

(港口很快聚集了一群由舰灵组成的应急部队,我简单地和她们打过招呼后,协助将设施装设到位。作为指挥官,我熟知港区所有的事务,包括应急处理。)

(眼中看到的黑烟越来越浓郁,战伤累累的舰队在港口靠岸了。急救队有序地靠近她们受伤的姐妹,喷管激射出降温的气雾,覆盖着几乎烧成焦糊的舰装。)

(站在舰队最前方的,是交叉着双手放于身前的少女,她的掌心拄着那把随身携带的劈刺剑,笔挺站立着,仿佛一尊大理石雕砌的希腊女神像。)

(本应该是白皙的脸颊上布满了烟熏的痕迹,金棕色马尾的发梢末端因高温而卷曲,水军裙装的各处都有开裂,随意扫视就能发现其中的伤口。)

(她的舰装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主副炮的炮管甚至已经扭曲到一个令人发指的角度。)

(提尔比茨,她所受的伤明显要比其他几位舰灵严重得多。尽管如此,少女的眼神依旧凌厉,就仿佛那些伤痕并不属于她。)

(看见我的快步靠近,少女的瞳孔终于产生了细微的波动,却难以掩盖其中的幽邃。)

提尔比茨:指挥官,提尔比茨,带领第一舰队全员顺利回港,出征任务的敌对目标已被全部清除。除此之外……我们还遭遇到了超出预期的事情,具体的情况是…………

指挥官:我们先不谈这个,好么?

(没有想到她见到我之后第一句话是对出征情况的汇报,我的心中泛起复杂的情绪。舰装被卸下后,我立即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少女身上,遮挡住惨烈的位置。)

(不经意间触碰到少女的肩膀,手指下传来她微微颤抖的触感。这才发觉提尔比茨拄剑仅仅为了维持身体的稳定,仅凭双腿,就连站立都困难。)

(我皱了皱眉,稍作思考,伸出手本想去搀扶她,最终还是呼唤了一位与提尔比茨身高相差无几的女性舰灵帮忙。)

指挥官:提尔比茨,你现在需要治疗和休息,不要再去想关于任务的事情。

(阿卡莉正在指挥着大家从港口往医院的方向移动,而被卸除的舰装则暂时堆放在原地,后续会由负责人将其移动到渠道中进行修理工作。)

(静静地看着前方,提尔比茨双手紧了紧披在她身上的军官服,在搀扶中走在队伍的最后方。)

提尔比茨:指挥官,不用担心我……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外伤而已。我早就……习惯了。

(提尔比茨的伤口就算是瞥上一眼也会让人幻痛,而她却说适应了这种程度的伤势?是经历过多少痛楚才能造就这样的认知?)

(我深吸一口气,牙关紧咬,勉强使心情平复。还是要弄清楚这个任务的差错到底发生在哪里,出击舰队实力本远超那片海域的拉古玆舰队,不应该会受伤至此。)

指挥官:(嘱咐扶着提尔比茨的舰灵)拜托你了,帮我照顾好她。很快就到医疗室了,但如果她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必要时可就地治疗。

(我犹豫了一下,目光在提尔比茨面容上久久停留,最后还是转身离开。走到阿卡莉身旁,我轻声开口询问事情的经过。)

阿卡莉:指挥官,我问过飞鹰,她告诉我在歼灭常规的拉古玆舰队后,一艘从未见过的超巨大旗舰突然出现在范围内,无论是弹药量、口径还是航速,都要远超我们这边的舰队。

阿卡莉:最后……是提尔比茨小姐掩护了所有人离开,她以自己作为诱饵,牵制了那艘未知拉古玆旗舰的大部分火力。她还击中了对方的动力室,让那艘恐怖的旗舰放弃了追击的念想。

指挥官:(喃喃自语)所以,她才会受这么重的伤。

(我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提尔比茨的神情。当时在海面上的她,一定是用那副冷静的表情,忍受着创伤带来的剧痛,对着那未知的恐惧迎刃而上。)

提尔比茨:指挥官……海面遭遇战相关的数据……我已经记录下来了,稍后可以让阿卡莉小姐提取。

(提尔比茨被身旁的女性搀扶到我和阿卡莉的身边,抬起头对我说道。受伤带来的娇弱与内心的坚强结合在一起,令她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指挥官:提尔比茨,我说过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的伤势需要立即处理,数据可以等之后再处理。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自觉间带上了一丝责备,我不禁有些后悔。按捺住那股没由来的混乱情感,顿了顿,努力让情绪平复下来。)

指挥官:抱歉……提尔比茨,你都还受着伤……别想这么多了,好么?

提尔比茨:指挥官,我不能让大家再次陷入到危险……不能,让任何的威胁靠近你们的身边。

阿卡莉:提尔比茨小姐,您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不是您及时掩护,飞鹰她们可能无法安全撤离。现在,请相信指挥官和我,我们会处理好后续的事情。

(阿卡莉低头快速地在平板终端上操作着,为了防止那艘未知的旗舰接近港区,她迅速将岸防炮以及岸防导弹系统调整到待发的状态。)

指挥官:提尔比茨……你从未让我失望过。相反,你总是超出我的期待。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你的安全,对我来说比任何任务都重要。这次的任务产生的意外,我会承担所有的责任。

提尔比茨:指挥官……你不必自责,我……

(就在提尔比茨想对我说些什么的时候,从医院中走出的女性工作人员立即围住了她,快速地简单检查后,将后者护送至急救室中。而我让阿卡莉先离开,独自留在了院门处。

(天空飘了一段时间的雨,将路面打湿,留下斑斑水迹,但很快乌云便散去了,露出和海面一般的蓝。)

(其余的舰队成员都陆续治疗完毕,各自离开了这里。她们每一位都以不同的形式向我表达了关心和信任之意,话语中也都感激着那位守护了她们的女王……我正在等待的那位少女。)

(换上一身干净的裙装,手臂裸露处缠着雪白的绷带,出现在我眼中的提尔比茨捧着折叠整齐的提督服,她发现了站在院门处的指挥官,眼神中有了温度。)

提尔比茨:(递过提督服)指挥官,你一直在这里等着我……是来询问那艘拉古玆旗舰的具体细节吧?

(麻利地披上海军大衣,上面仿佛还有一丝微弱的余温。听着少女的猜测,缓缓摇头进行否定。)

指挥官: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在等你,提尔比茨……伤口还疼么。

提尔比茨:我没问题的,指挥官。只是,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的伤势呢?指挥官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不是么?

(右手按在左手腕的绷带上,她直直地看向我的眼瞳,似乎想要从中找到不被伪装的答案。)

指挥官:因为……你是我心中更为重要的存在,不可缺少的存在,我会因为你受伤而感到后悔,感到后怕。比起那些工作,你的安危更令我挂念。

提尔比茨:!!(一瞬间,心底有什么东西被触动。手指在绷带的布料上摩挲着,她垂下眼帘。)

提尔比茨:指挥官……你还真是,一位让我感到温暖又感到困惑的人。

指挥官:只要不是讨厌就好。提尔比茨,我们出去走走吧,天空放晴了,这个时候的海岸很漂亮。

(我和提尔比茨两人缓缓走在沿海岸的小道上,刚下完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毗邻着港区的巨大山体横跨着一抹朦胧的彩虹。)

指挥官:以前,提尔比茨也会经常遇到这种事情吗?

提尔比茨:指挥官,你指的是我在奥鲁加征战的那段时光么……嗯,任务内容与实际不符这种事情,在战争中屡见不鲜。

指挥官:不要去习惯它。或者说,不要去把它视为正常的事情。

提尔比茨:但是……指挥官,我们还没有迎来最后的和平,牺牲是无法避免的。

指挥官:牺牲,是在全部的可能性都被堵死的情况下最后的选择,只有活着才能创造更多的机会。因为某些人的失误导致自己深入险境,就更应该活下去,向那些犯错的人讨要他们需付出的代价。

"1.有人会一直关心着你,会因你的一举一动而情绪波动。

俾斯麦,你的姐姐,虽然还没有回到港区,

但等她回来,得知你的情况,一定会万分心疼。"

提尔比茨:2.指挥官,这件事情,请不要告诉她。我和港区的同伴也沟通过了,只要这样……就好。

2.提尔比茨……我在担心你。你还没有学会如何珍惜自己,只是一味地在承受,守护着他人。

提尔比茨:2.守护他人,是我的责任……指挥官,你说这些,令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指挥官:在我眼里,提尔比茨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只想着为别人而燃烧。作为你的指挥官,我不想让这火焰熄灭,我会拼尽全力,尽可能地保护好你。

(清丽的少女抬起眼帘,目光在与我交汇的瞬间又迅速移开,淡漠感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一丝无法隐藏的慌乱。)

提尔比茨:指挥官……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我知道了。

(小路就要到尽头,我缓缓将脚步停下,从自己内衬口袋中取出一支物品,长度与食指相近,金红色的长方形外壳立着一位金色的双马尾迷你人像。人像的样貌与提尔比茨有几分相似。)

指挥官:(递出那支口红)那就回到最重要的事情上吧,这也是我今天想亲手交于你的……提尔比茨,祝你生日快乐。

提尔比茨:我的……生日?。

(少女接过了我手中的礼物,动作显得有些迟缓,似乎在压抑心中的情绪,她自己都将这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遗忘了,没想到还会有人记得。)

(提尔比茨像是明白了什么,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神情已经完全柔和下来。她看着我,将那支口红抱入怀中。)

提尔比茨:这是我收到过的,最珍贵的礼物。

提尔比茨:指挥官,谢谢你一直注视着我。你对我来说,也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提尔比茨站在那儿,犹如天海相接背景里的一抹美丽剪影,她的眼眸再也看不到丝毫的冷意,也没有迷茫和混乱,少女轻轻仰起头,终于笑了出来。)

 (港区,奥鲁加舰灵住宿区) 

(夕阳在云层中燃烧着,散发橘红色的残光。晚霞化作一道撕裂天空的明亮伤痕,铺在港区的各个角落,仿佛一幅绚烂而壮丽的油画。)

(别着黑红花饰的金发女子将手中的皮箱搁置在门前的阶梯上,余晖在她的身上聚拢起来,照出一片如梦似幻的光晕。她伸手去拿钥匙,眼前的门却被人轻轻打开了。)

提尔比茨:Willkommen zurück, Bismarck-Schwester. Ich habe dich vermisst. (欢迎回来,俾斯麦姐姐,我很想你。)

(鎏金色的眼瞳中浮现温柔的神情,金发女子将面前与自己面容相近的少女抱入怀中,斑驳的树影中,冰蓝的北风女王和殷红的波罗地海淑女宛如在花海中绽放的双色鸢尾。)

俾斯麦:(轻抚怀中少女的发梢)Meine kleine Eisblume...Du siehst müde aus.(我的小冰花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提尔比茨:我很好,姐姐,只是……心中在想一些事情。

(短暂的拥抱后姐妹两人分离,提尔比茨接过姐姐的行李箱,提起推进房间。俾斯麦轻轻脱下军靴,将领带取下搭在沙发扶手上,她敏锐捕捉到提尔比茨举手投足间,那隐隐透露出的变化。)

俾斯麦:(轻声)你的心里,藏着一些秘密呢。我的妹妹,提尔比茨。

(俾斯麦将肩膀以及手臂处的皮质束带解下,不再受拘束的峰峦将雪白的上衬勾勒出饱满的弧度,随着呼吸不断起伏。)

(黑色的小身影在书架上一跃而下,撞入俾斯麦的双手之间,在许久不见的主人臂弯中蜷缩撒娇着。)

俾斯麦:这是……?

(抚摸着那名为‘奥斯卡’黑猫的背脊坐下,俾斯麦的视线却被茶几上的蓝色方形纸盒所吸引,透过透明的上壳,能看到其中摆放的深蓝珐琅钢笔。)

(海色的丝绸的绑带上,挂着一张烫金的标牌,上面蚀刻着女子熟悉之人的名字……那是,指挥官的名字)

(原来是这样。)

俾斯麦:(自言自语)是么,我的妹妹,你终于……停留在你心系的港湾了。

提尔比茨:俾斯麦姐姐,东西都安置好了。

(从里屋走出的提尔比茨刚洗过手,皓白如玉的手背还悬挂着几滴未干的水珠,纤长的眉毛眨动,看向自己的姐姐,轻轻地笑着。)

提尔比茨:我准备了一些食材放在冷藏柜里,灶台早些时候打扫好了,今晚姐姐和我一起,不用去食堂了。

俾斯麦:嗯,晚点再准备晚餐的事情。我们喝点茶吧,提尔。

(窗棂上夕光在飘动,俾斯麦盯着浮动在其中的浅浅的灰尘,站起身走向摆放着茶具的一角,提起一口黄铜茶壶,放在小型的磁炉上。)

提尔比茨:姐姐,这次去奥鲁加,有回到以前的地方看看吗。

(少女将指尖陷进奥斯卡蓬松的腮肉里轻轻揉捏。黑猫的耳朵压成机翼般的弧度,胡须随鼻息颤动——这是它忍耐的临界。)

(适时松手,奥斯卡抖动两下脑袋,它忽然仰起头,温热湿润的鼻尖在提尔比茨的手心轻轻触碰着。)

俾斯麦:奥鲁加,那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呢,要真说起来的话……黑森林蛋糕的味道好像没有以前好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俾斯麦:倒是你,我的妹妹,你的肩膀是在出征的时候受伤了,对么?

(俾斯麦打开茶柜,指尖掠过一排锡罐——大吉岭、阿萨姆、锡兰——最终停在一罐用德语标注“Kommandant’s Blend(指挥官特调)”的深褐茶叶上。)

(这是他很久之前从直布罗陀带回给自己的礼物,罐底还压着一张字迹端正的便签:“献给我的宰相,希望它能让你梦见大海而非沙盘。”)

提尔比茨:Nein, Schwesterherz...Das ist Rost.(不,我心爱的姐姐……那只是细小的铁锈而已。)

俾斯麦:你又成长了呢,Tirpitz-Schwester(我的妹妹,提尔比茨),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已经成为令我骄傲的存在。

俾斯麦:奥鲁加的意志,正流淌在你的身体上。

俾斯麦:对了,我看到茶几上的那份礼物了,提尔是想要送给指挥官的吧。

(在茶水被煮沸的瞬间,蒸汽裹挟着佛手柑的香气腾起,遮住俾斯麦嘴角浮现的微笑。)

提尔比茨:我不知道……姐姐,只是,指挥官对于我来说……

(提尔比茨的手掌搭上礼盒的表面,手指微微颤动着。开口的时候,她的声音轻得像在拆解一枚哑弹。)

俾斯麦:我的妹妹,自信一些,他会喜欢蓝色的。

俾斯麦:你发现了吗,不经意间,笑容已常常在你脸上绽放了……

俾斯麦:Wenn ich raten müsste... Bist du etwa in ihn verknallt?(要我猜的话……你爱上他了吧?)

(俾斯麦不知不觉间回想起自己和指挥官在暴雨笼罩下依存的那一夜,脸颊微微发烫,茶勺在骨瓷杯的内壁碰撞着发出悦耳的声音。)

提尔比茨:Er hat mich einmal gefragt... Ob ich jemals Angst vor dem Meer hätte.(他曾问我…是否畏惧过大海。)

(奥斯卡跳上茶台,尾巴扫落茶叶罐底的便签。俾斯麦弯腰拾起时,目光掠过那句“献给我的宰相”,嘴角却弯成温柔的弧度。)

俾斯麦:Schwester,Du solltest ihm sagen, dass du seine Wellen liebst.(我的妹妹,你该告诉他,你爱他的海浪。)

(俾斯麦将蜂蜜罐推过去,玻璃壁上的倒影中折射出相片的模样。)

(她轻抚相框边缘,那是她从奥鲁加带来这里的唯一物品。相片中仅有她与妹妹两人。)

(那时的提尔比茨脸颊上没有笑容,发饰上的玫瑰仿佛是钢铁所铸造的,奥鲁加的雪落在她们交缠的发梢上。)

俾斯麦:Geh zu ihm, Tirpitz.Ergreife dein eigenes Glück.(去找他吧,提尔比茨。把握住属于你的幸福。)

(茶喝到第三泡时,夕阳已坠入海平面。提尔比茨握紧钢笔盒起身,裙摆扫过俾斯麦的膝头。)

提尔比茨:我走了……俾斯麦姐姐。

俾斯麦:Geh, bevor die Sterne ihn einlullen.(去吧,趁星星还没哄睡他。)

(俾斯麦笑着替提尔比茨整理好衣襟。当门扉轻响,望着妹妹远去的背影,金发女子心中暗暗为她打气。)

俾斯麦:亲爱的妹妹,我衷心地希望你能紧紧抓住这份幸福。

(窗外,提尔比茨穿过花园的小径,珐琅钢笔的礼盒在掌心攥得温热。她也不曾回头。)

(因而未看见姐姐正捧着那杯“指挥官特调”的茶水,在窗玻璃上呵气画出两颗相连的心——一颗浸着茶渍,一颗染着暮霞,底下歪歪扭扭写着:)

(Meine Mädchen.(我的女孩们))

 (港区,荒地) (提着水桶,我在一片杂草中蹲伏下来,眼前是一尊风化地看不清原貌的灰色石碑。)

(将大衣脱下放在一旁空地上,我将抹布浸水拧干,轻轻擦拭着上面的苔藓。)

(立起的无名冢是为了纪念大海曾吞噬过的生命,在拉古玆还未出现的时代,战火就已经在海面上出现了。那时,人们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发起战争,将自己的生命献给大海。)

指挥官:希望你们能在海的怀抱中安息,与相爱的人相会。

(碑文的凹陷处积着细沙,触碰起来有些粗糙,令心神渐渐安宁下来。每次来到这里,除去缅怀之外,我也会为了港区的她们而祈祷。)

指挥官: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注视着我的瑰宝,注视着她们,不要让这片大海的残酷降临到她们的身上。

(突然,海风送来熟悉的香气,当我转头时,提尔比茨的紫裙正掠过满地星光,怀中蓝丝绒礼盒的丝带随风轻扬。)

提尔比茨:找到你了,指挥官。

指挥官:我以为……

(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在我的眼中,她递过的礼盒中的珐琅钢笔泛着月华,笔杆上蚀刻的浪花纹路里,藏着几不可见的细小字迹——"Für immer"(永远))

提尔比茨:Schwester sagt, du solltest nicht immer allein hier sein.(姐姐说过,你不该总独自来这里。)

指挥官:提尔比茨……

提尔比茨:指挥官,我想让你知道……每次来到你身边,我总是会忘记自己的疲惫。

提尔比茨:我喜欢你,指挥官……我爱你。

(反向吹过的风猛然间将我的提督帽吹下,少女俯身去拾,却被我握住手腕,我意识到了,那已经变得不同的,北风女王的心意。)

指挥官:提尔比茨,抱歉,是我晚了一步……这句话,应该我对你来说。

(星光在两人交错的呼吸间明灭。提尔比茨的睫毛扫过我的鼻梁时,最先感受到的是少女柔软的内心。)

指挥官:你说过,要成为我的剑锋。那么,提尔比茨,就让我成为你的罗盘吧,在所有迷途的尽头,指引出你归港的路。

指挥官:接下来交给我……好么?提尔比茨。

(她的呢喃被潮声推入我的唇齿之间。吻带着海盐的涩与铃兰的甜。远处,浪花终于盖上搁浅的贝壳。)

(将手滑入她发间,触到那支摇摇欲坠的玫瑰头饰,向下,触到她如羊脂般光洁的颈。少女的身子微微一颤,像是被轻触的琴弦,发出细微的颤音。)

1.提尔比茨,愿此后的每一个夜晚,我都能轻拥着你,触碰着你入睡。(誓约)

提尔比茨:1.(她抚摸着我的脸庞,抚摸着眼睛,鼻子,嘴唇,似乎用这触感铭记我的存在,泪水从少女幽蓝的眼眸中不止地流下。)

提尔比茨:1.Meine Wellen schreiben immer deinen Namen. In jeder Ecke meines Wesens wird deine Handschrift eingeprägt.(我的海浪总是书写着你的名字。在我灵魂的每一个角落,都烙印着你的笔迹。)

2.以后,我不会让你独自一人了……

提尔比茨:2.(她的吻落在我的眼角,吻过咸涩的湿润,月光漫过相拥的脊背,在石碑上投下交缠的影。)

提尔比茨:2.(哽咽)Nicht mehr allein...(不再独自一人了…)

(此刻没有舰船的残骸,没有钢铁的冷光,一切的光华都坠入到她的眼中,而我终于看清——那片我原以为永远孤独的北海,倒映着的始终是两人交织的倒影。)

(潮声漫过相扣的十指,月将两道影子融成沙滩上蜿蜒的线,通往亮着暖灯的住处——窗台上,俾斯麦插在玻璃瓶中的鸢尾花,正舒展着冰蓝与殷红的花瓣。)

誓约

(午夜太阳之地,山猫脚群岛,下午) 

(群岛的微光浸润在一片靛蓝里,峡湾尽头的雪峰被如镜面般的天空映衬得洁白无瑕。)

(我抬起头,两只雪鸮从远方的红顶渔村展翅起飞,爪尖略过海面,扫起一片涟漪。)

(我和她选定在这里举办婚礼,特意和大家说明了情况,请假一天来到靠近北极的这片岛屿上。)

(我向前看去,心爱之人正在岸边踱步,少女的靴子踩碎礁石上的冰壳,细碎的咔嚓声混着潮音。)

提尔比茨:Schatz(亲爱的),你在看什么呢?快来我身边吧。

指挥官:我只是在想,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天,定格在这片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天地。

指挥官:还没有看够穿着婚纱的你,还没有将我对你的爱倾诉完,还没有……和你领略每一处想去的风景。

提尔比茨:请看着我……Mein Ehemann(我的爱人),不要为今天的过去而感到惋惜。以后的每一天,从日出到日落,我都会和你一起度过。

(手背触碰我的脸颊,提尔比茨那冰川白的裙摆拂过水面,轻纱拖尾在风中扬起。)

(她缓缓贴近过来,胸前的蓝色蝴蝶结印在我的胸膛上,带着柔美的触感和滚烫的心跳。)

指挥官:(轻声)你盛开在我的心脏上,听……它的跳动,因为你而变得急促又热烈。

(我吻去提尔比茨睫毛上的冰晶,手掌触碰她胸前的蓝宝石坠链,手指贴于她的胸口,隔着透明的轻纱,感受独属于她的温润。)

(她的手掌轻覆上来,我那深爱着的少女,比宝石还要璀璨的瞳中流淌着爱意,只是那悬挂着剔透挂坠的耳朵露出些许烧红。)





提尔比茨:看见那些光带了吗?它也在祝福我们的永恒。

(天幕中悬挂起来自宇宙的绸缎,那是由电离层散发的,历经千年淬炼的瑰丽光辉。)

(最亮的一束宛如融化的月光石,在墨蓝和薄荷青之间柔和变化,光瀑倾泻在海面上,映照得如银河般璀璨。)

1.你说过,婚礼上,要有美丽的光。

指挥官A:1.现在,有极光,有星光,还有——你眼里的光。

指挥官A:1.看,连北极光都在嫉妒你的眼睛。

2.不仅是永恒,还有你和我创造的奇迹。

指挥官B:2.在这片冻土,每一秒钟,我的灵魂都为你而跃动。

指挥官B:2.我们的爱,会比深渊更无底……比极夜更漫长。

(她笑了,笑着倚靠在我的怀中,看向那片闪烁的海面,用指尖描摹着冰面上两人交缠的倒影。)

(少女从腰间的玫瑰花饰上取下一段珍珠挂链,她抬起我的手腕,将两人的无名指系在一起。珍珠在月光下仿佛有了温度,它们轻轻摩挲着我们的肌肤,传递彼此的心意。)

提尔比茨:这样,我们就不会走散了。

指挥官:我们从未分离……你知道吗,亲爱的,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已在我的脑海中深深刻下痕迹。

指挥官:眼神中展露不屈的你,希望投身战场的你,海面上英姿勃发的你,保护着他人的你,受伤仍要逞强的你,向我展现笑容的你,吐露心意的你……

指挥官:我深爱着这样的你。

提尔比茨:Schatz(亲爱的)……再多说一些,趁极光还没偷听够。

(她额头轻轻抵住我的喉结,将湿润的眼眶影藏在阴影之中,极光照耀下,少女的发丝流淌着琥珀色的光。)

指挥官:(凑到她的耳边)呵……亲爱的,你知道极光在低语什么吗?

指挥官:它们在嫉妒我………嫉妒我正怀抱着冰原上最温暖的星辰。

(提尔比茨,她的声音在颤抖,细小的晶莹坠落,沿着婚纱裙的曲线滑下,焐热我的掌心。)





提尔比茨:在这里,只有大海能听到我们的声音。

指挥官:但这片冰川会传唱我们的誓言,极光会记住我们接吻的经纬……

(渔船的汽笛在更为遥远的地方呜咽着,我注视着提尔比茨的眼瞳,将宣誓的话语缓缓说出。)

提尔比茨:Schatz(亲爱的),我想听你用奥鲁加语说那句誓言,你曾向我询问它的读法……

Tirpitz, wirst du in diesem Moment meine Braut werden und mit mir die Romantik der restlichen Lebenszeit schreiben?(提尔比茨,你愿意在此刻成为我的新娘,与我共写余生的浪漫篇章吗?)

提尔比茨:我愿意……我愿意将我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你,我的爱人。就让这极光成为我们爱的见证。即使冰川消融,峡湾干涸,我们也永不分离,永恒相依。

(托起她的指尖,我从怀中取出金红的绒匣,缓缓打开,银色的圆戒在极光下泛着冰层般的幽光——戒托是交缠的银质浪花纹,裹着一颗水滴形钻石,像凝固的眼泪。)

(当银色的戒指最终滑入她的无名指,窗外,涨潮的海水已淹没灯塔基座。少女把婚戒举向充斥着光带的夜空,每一处铭文都像是在吸收着星光。)

提尔比茨:每个清晨……它都会告诉我你在何方。

提尔比茨:(将戒指抱入怀中)好温暖……一种特别的感觉堵在胸口……

指挥官:现在,我的提尔比茨。全世界都知道你属于哪片海了。

(她咬住我未尽的音节,背后的两条蓝色长纱飘动,宛如舰艏劈开的浪涌——两个缠绕的身影,在无人的极夜中跳着笨拙的华尔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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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耳打小丸子

2025/09/10江西省

唯一喜欢的个人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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