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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7 公正的决斗
PC 最近更新 ： 2024-04-01 19:10 · 阅读数：209 · 发布于：湖南省 历史记录
07 公正的决斗/A "Fair" Du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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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坚持认为这是一场因女歌唱家而举办的决斗。
马库斯：
您好，我想查找一本小说的写作年代。
是的，罗伯特·穆齐尔的《没有个性的人》……
……
哦，好的，好的……
霍夫曼：
消息如何？
马库斯：
同我印象中的一样……
这本小说写作于1930年，“卡卡尼亚”这个词也源于罗伯特·穆齐尔的发明。
在1914年，理应没有这个名字，这是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笔名。
霍夫曼：
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信息。
那么，这条线索给了我们两种可能性：一，她隶属于重塑之手；二，她接触过重塑之手的相关成员。
马库斯：
还有……刚才我在分离派之家，“阅读”了那幅《拯救》。
那些画作中，唯有它有些……格格不入？西奥菲尔似乎在《拯救》上尝试了一种全新的处理方式，笔触更加舒展——甚至是，放肆……
那是很细微的差别……我无法确定。我被那位语气奇怪的绅士先生打断了施术，没能读完全部的信息。
而且，它的画作内容，让我想起“魔圈”组织的标志……
马库斯在书箱中进行翻找，很快在那叠厚厚的名册中摸到了这张夹带的传单。
马库斯：
这个扭曲的圆圈形状，和《拯救》中出现的很像。
海因里希说，这是一个又一个的魔力圆。我想它一定有什么深刻的寓意……
是想表达激情的癫狂吗？不，这些圆的线条很干净。还是一种永恒的纯净？不，这样它的轮廓又太扭曲了……
又或者，它只是代表一种原始的生命力……？
霍夫曼：
我完全看不懂。
所以，这应该是艺术。
马库斯：
哈哈哈，霍夫曼女士，您真幽默……
霍夫曼：
……？我刚刚并不是在开玩笑。
马库斯：
……？
霍夫曼：
仅凭现有的线索，尚不能断定这个青年神秘学家团体和重塑的关系。不过心怀不满、渴望变革的年轻人，从来都是他们动员的第一对象。
你做得很好，马库斯。
“魔圈”名单上的几位重要人物：伊索尔德、海因里希，甚至是已经亡故的西奥菲尔……我们刚刚都接触到了。
只有卡卡尼亚……从她的资料中我们能得到什么？
马库斯：
卡卡尼亚——也就是克拉拉小姐。她的神秘术传承自自己的家族，可以用镜子映射人们内心的图景。她曾就读于一所医学院，但是中途就辍学了。
如今她似乎仍以心理医生的身份活动，基金会在行医许可证方面和她纠缠了许久。
还有，她另外的身份是一名——社会活动家。
霍夫曼：
社会活动家……？
马库斯：
我刚才从海因里希先生那里听到，她去找一位名叫施瓦茨的医生了。
霍夫曼：
施瓦茨……卡尔口中的那位贵族医生。
——我们去碰碰运气。
——————
公证人：
那么，克拉拉女士，施瓦茨先生。
只有三种合法的武器：第一，军/刀；第二，剑；第三，手枪。
卡卡尼亚：
由施瓦茨医生决定吧，贵族中的决斗老手。我当然很荣幸能登上您的名单，同时，也很荣幸成为您连胜记录的终结者。
施瓦茨医生：
对我来说则正相反！
马库斯：
让一让……劳烦您……
霍夫曼伸出手，无情地劈开了一条道路。
霍夫曼：
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路人I：
是荣誉决斗，女士！
方才施瓦茨还在诊疗，克拉拉小姐直接闯了进来！争执之后就是您现在看到的这样了。
尽管为了防止双方的朋友从中作梗，任何决斗的发起都不能超过四十八小时……但我还从未见过如此速战速决的……
路人Ⅱ：
哦，希望他们的手法好些，别误伤到我们。
马库斯：
那件绿色的衣服——原来她就是卡卡尼亚小姐！怎么办，如果她不幸受伤，我们的任务……
霍夫曼：
……不要太为时代里的人担忧，他们有自己的生活轨迹。
而且，如果你无法确切评估自己的行为会造成怎样的后果，那就不要行动。比起干涉历史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一时的线索中断是可容忍的。
（通讯器的声音响起）
霍夫曼：
调查员格蕾塔·霍夫曼，请讲。
什么……？稍等。
（挂断通讯）
霍夫曼：
我需要离开一下。
马库斯：
您要去哪儿？
霍夫曼：
委外合约小队的专员有要事联络。我不会离开太久，也不会太远。
在我回来之前，这里就交给你了。牢记我说的话，马库斯。
马库斯：
是，是的，霍夫曼女士。
霍夫曼转身，向着那面桃花心木的巴洛克式木门走去，背影没入了人群之中。
只留下了青涩的助手小姐。
马库斯：
交给我了，交给我了，交给我了……
马库斯默念了三遍，试图让自己心跳平稳下来。
马库斯：
深呼吸，马库斯！这没什么好紧张的，你不能总指望着霍夫曼女士。你早晚要独当一面！
和在分离派之家一样，只要看着就好了……如果有机会和卡卡尼亚小姐搭话，就伪装成普通的基金会职员——简单！
你以前不也是一个人吗？在灯塔，在森林……“阅读”……
马库斯：
唔，施瓦茨医生……他曾决斗过三次，无一败绩——真了不起！他这次仍决定用手枪。
可是……卡卡尼亚小姐并没有带助手，他们两人还只有一名证人。这应当是不合规的，难道她认可了这种行为？
这个决定鲁莽而危险。即便是神秘学家，在枪械决斗中也至少必须有一名助手在身边。
施瓦茨医生的助手拿来的是成对的手枪……型号是……勃朗宁M1910，唔，它能作为决斗手枪吗？
好挤，有点看不清楚……
马库斯：
嗯？
……不对——卡卡尼亚小姐的那把枪有问题……
这些子弹……糟了，决斗一旦开始……她真的会出事的！
但是霍夫曼女士告诫过我……
马库斯：
如果，如果只是像刚才，在分离派之家里那样，以分部职员的身份，进行简单的交流呢？
目前来看，海因里希言行古怪，卡尔先生又不愿让我们与伊索尔德小姐接触。
她还与“魔圈”有关，且和西奥菲尔有所接触的，只有眼前这位“卡卡尼亚”。这个名字……又如此特殊。
可是，万一她就是重塑之手的人，惊动她就会让任务失败的风险上升……不！但卡卡尼亚也不知道我是总部的职员，所以我搭话成功的概率也会上升……
不，但我怎么知道卡卡尼亚不知道我是总部的职员？也许卡尔先生并不值得信任？嗯？难道卡卡尼亚和卡尔先生是一伙的？他们都是“K”开头……
我在想什么？
马库斯伸出双手，奋力拍了拍脸颊，成功地引来旁人侧目。
马库斯：
不不，不！这里不是弗兰南群岛了，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漫无止境地过度思考了！
想想霍夫曼女士的话，想想目前最要紧的任务，我得阻止卡卡尼亚在决斗中丧命，我得从她嘴里得到西奥菲尔的线索……
……如果你无法确切评估自己的行为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深呼吸一口气。
马库斯：
我评估完毕了，霍夫曼女士。如果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基金会职员……我也会这么做的！
施瓦茨医生：
我需要向您说明，此次事件不光关系到迪塔斯多夫小姐——这不是您第一次对我名誉进行羞辱了。
卡卡尼亚：
噢，如果您把“事实”与“另一种学术观点”当作是羞辱的话。
施瓦茨医生：
“另一种学术观点”……？！您管弗洛伊德那套神棍玩意儿称之为“学术”吗？
这真是对科学最大的侮辱！
卡卡尼亚：
是吗，您真这样认为？我的同僚在闲话时曾向我提及——您向军方出售了催眠技术，这是否属实呢？
施瓦茨医生：
......
卡卡尼亚：
哈哈，您默认了。您没贩售最为“先进”的电疗，却用您看不上的“神棍玩意儿”去巴结大臣吗？
您对弗洛伊德先生的鄙夷，是否也与他公开摒弃催眠有关呢？
施瓦茨医生：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卡卡尼亚：
当然有，施瓦茨先生。您的行径严重损害了神秘学家同胞们的利益。
而且，催眠是最应被摒弃的手段——它完全无视了人的自由意志！
我有理由认为您发起决斗是因为私人恩怨——我需要澄清，您妻子来我这里接受谈话治疗，和维也纳人都觉得您那方面“能力”欠佳毫无关联。
施瓦茨先生，您的矛头对错了人，您更应该去找那些在小报上编排您的人！
施瓦茨医生：
你，你——
公证人：
双方准备完毕了吗？
施瓦茨医生：
完全好了，先生。
卡卡尼亚：
我这边也——
马库斯：
不——没有！
卡卡尼亚&施瓦茨医生：
……？
马库斯：
卡卡尼亚小姐还没有准备好！
众人的目光让她的嗓音微微发抖。
马库斯：
呃，呃呃啊，好多人……好想死，好想回家……我，我为什么要递交外派申请……
尽管有如此的心理活动，她还是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试图体面地、不靠爬行地走到那个台上去。
马库斯：
我，我是她的助手，我来……
卡卡尼亚：
很抱歉打断您，小姐。但就我所知，我应当没有实力聘请一位圣洛夫基金会的在职人员来当我的“决斗助手”。
马库斯：
啊！糟糕，我的徽章……
卡卡尼亚收回勃朗宁，绕在指头上转着圈儿。
卡卡尼亚：
所以我猜，这很可能是某种具有官/僚风格的管理手段。您为何要担心呢！请您看清，这场决斗用的全然是人类手法——不含任何神秘术！
分部的总负责人不该是您的榜样。领了施瓦茨的克朗，您便会失去一部分正直！这不是笔划算买卖。
马库斯：
我……
卡卡尼亚：
而且，这场决斗是真枪实弹。它不涉及任何神秘术许可证的办理！您找不到能诬陷我的由头。
勃朗宁又旋了一圈儿，完美的圆形。
卡卡尼亚：
如果有什么要紧事，等我处理完这场决斗如何？您得往后让让，子弹可不长眼睛——
马库斯：
我，我……
马库斯再次被对方连珠炮似的发言打断。
马库斯：
……你不要再转了——这里面的子弹有问题！
卡卡尼亚：
……什么？
马库斯：
这把枪的子弹有问题！直接开枪会炸膛的！
公证人先生，我要求检查……
卡卡尼亚将已经转了半圈的手枪握紧，利落地取出了弹匣。
卡卡尼亚：
……！
这些子弹的型号……
卡卡尼亚感觉后背流下冷汗。
卡卡尼亚：
施瓦茨，这是怎么回事？我原以为您至少会保持绅士的底线。
可是您给我的这把枪……里面的子弹是不符合标准的。如果我使用了它——正如这位政/府小姐所说，它会炸膛的。
路人Ⅱ：
炸膛？我想起来了，安东那个小子就是因为炸膛输了决斗——这竟是施瓦茨动了手脚？这名公证人也是他的人？
公证人：
……！
施瓦茨医生：
该死……这是污蔑！我并没有……！
维也纳警卫：
停止！谁在这里进行私人决斗——
路人I：
啊，卫兵来了——！
路人Ⅲ：
当心些，别踩到我的裙摆！
马库斯：
糟了！霍夫曼女士还没回来，霍夫曼女士——！
年轻的助手被淹没在了混乱的人潮中。
卡卡尼亚：
嘿，小姐！帮了我的政/府小姐！
马库斯：
……？！卡卡尼亚小姐？
绿衣服的决斗者向她伸出手来。
卡卡尼亚：
别呆站着——过来！
她牵着马库斯的手，狠狠一拽，二话不说将她抱在了臂弯。
马库斯:
唔啊啊！
卡卡尼亚轻轻一跃，如一只鸟儿般轻盈地落到了窗框上。
卡卡尼亚：
好，这条路还算安全……要跳了，政/府小姐！三，二，一——当心！
*战斗
警卫：
快……！堵住那边的出口！别让这群人从那儿跑了！
卡卡尼亚：
哎呀，这下糟了，要是能偷偷溜过去……您看着我做什么？噢！别担心，政/府小姐。我不会忘记您的！您帮了我，我自然也要帮您一把！
马库斯：
呃，我不是……
？？？：
嘿，嘿，卡卡尼亚！这边！
卡卡尼亚：
伊里奇！你怎么在这？没去卖货吗？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容貌蒙蒙胡？啊哈……你这灵光的脑袋，多适合干这行！说吧，什么价格，让我看看你是趁火打劫还是雪中送炭。
伊里奇：
现在只要这个价钱……卡卡尼亚，你不会拒绝的吧？
卡卡尼亚：
两倍的溢价，正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你真不愧是我的老朋友。来吧，政/府小姐，请贴上这个！
马库斯：
唔——嗯唔！！！！
卡卡尼亚：
先别急着揭下来！不然您的身份可就要暴露啦！
马库斯：
唔？唔……
卡卡尼亚：
味道会有点难闻，等我们甩开卫兵以后，您就不必再受这个苦啦——现在，安静，跟我走，我保证您不会惹上一丁点事。
马库斯：
……
卡卡尼亚：
伊里奇，快来带个路！不然你这单买卖就要亏本哩！
伊里奇：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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